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淮陽大牢跑去。
引起了一眾行人駐足觀望。
“嘶,這是又出啥事了?”
“不知道啊,知府大人這般焦急,肯定是大事,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能讓青天知府如此,說不定是哪裡出了命案,走,必須得看看!”
……
很快,陳裕明等人屁股後面便吊上了一群吃瓜群眾。
張修然在奔跑之間,來到了管梓哉身邊,還沒開口。
管梓哉立馬低聲將事情原委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張修然腳步不由變慢,思量了一番,便挑了下眉頭,心中暗道:
“好傢伙,本以為那單丹是想收拾葉青,給他沉痛的教訓以洩憤,現在想來應該是跟我打的一樣的心思,想讓葉青為自己效力。”
“不過……”
張修然想到單丹如此行徑,最後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用這等下作法子給他創造了機會。
他的嘴角就掛上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咱今個不光做了黃雀,還一石二鳥,真是妙哉。”
想著,張修然眼神看向了前面的淮陽知府和潁川書院大儒,臉上盡是愜意。
淮陽大牢內。
被綁在刑架上的葉青,雙臂張開,宛若耶穌一樣。
他面色平靜的看著準備刑具的兩名獄卒,心中卻腹誹道:
“沒幾個神父和一群信徒向我祈福禱告,真白瞎了我這造型。”
接著,他粗糙的手摸著黏膩讓人只覺噁心的黑褐色木架,又心中嘆息道:
“這木架都被鮮血浸泡的包漿了,不知道多少人死在這上面。”
這時,趙五拿起蘸水皮鞭,不懷好意的看著那鎮定的俊朗面容,緩步走到了葉青面前。
溫潤的嗓音響起,讓趙五準備抬起的手放了下來。
只聽葉青帶著蠱惑的意味問道:
“大哥,有個發財的機會,你要不要?”
“哦?”
趙五挑了下眉頭,心中有些意動。
他們這些底層胥吏,月錢低的可憐,每月不過二兩銀子。
在這富庶的淮陽城內,餓是餓不死,但想要吃酒喝肉,讓家裡過上好日子,根本就不可能。
他們這些獄卒掙得油水,靠的就是被押入大牢的這些囚犯。
囚犯想要在大牢裡過得舒坦,不受刑罰,或者減輕刑罰,家裡就得送銀子。
不把囚犯家裡富,就得拿出大筆銀子,囚犯家裡窮,那得把家底掏空,否則他們不會善罷甘休。
不然,進來的囚犯即便犯得是關上三四日以示懲戒的小罪,出去的時候也得沒個人樣。
如此,這些囚犯的家裡為了囚犯能安然活著,那是想著法地給獄卒送錢。
所以整個府衙,三班六房除了戶房和刑房之外,油水最多的就是這整日不見天光的牢獄了。
不知道多少人擠破頭想要進大牢當獄卒。
葉青快速道:“平樂坊醉香閣有一闊綽公子,名叫張修然。”
“你只要替我帶句話,張公子定能賞你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