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信?我從你進來的第一時間,就聞到了魔種的氣息,整個蒼元界除了魔帝大人,那就只有你了。”
只有見過魔種的人,才會記住那種特殊的氣息,這句話楚霸天沒有說,轉而看向暈厥的楚雄,抬手一指點出,一道黑氣攝入楚雄體內,轉眼間,楚雄緩緩睜眼,當看到楚霸天的時候,想要起身見禮,卻被楚霸天阻止道:“坐著吧,你發傳書給老夫時,老夫正盯著渡天的一舉一動,只是沒想到那狗崽子狡猾,轉眼間便從老夫的眼皮子底下溜了。”
作為魔尊,他本不必對蕭羽和楚雄這樣的晚輩解釋,但蕭羽還是魔族少主的身份,還是有必要解釋一番打消各自的疑慮。
叫來下人安排好雲觴她們去休息,整個大廳裡只剩下蕭羽和楚霸天。
四下無人,楚霸天這才朝蕭羽重新行禮,而且還是跪拜之禮:“第七魔尊楚霸天,見過少主!”
“前輩請起,晚輩惶恐。”
蕭羽一陣驚慌,趕緊將他扶起,讓一個堂堂魔尊朝他跪拜,這不是在折他壽嗎!他雖然看不透楚霸天的修為,但能震退渡天,修為至少也是大乘巔峰啊!
蕭羽心中一直有個疑問,楚霸天作為十大魔尊之一,知道的肯定比他多,於是便問道:“楚前輩,我有個疑問,懷東帝君既然封印了我孃親,那為何現在才開始尋找魔種?”
為何不在封印孃親的時候奪下魔種?他要魔種做什麼?一個個疑問盤旋在蕭羽的腦海中,他希望能從楚霸天這裡得到一個答案。
楚霸天沉吟不語,畢竟這是魔帝滄天的家事,他作為下屬,本不應該議論,可事關魔種,如果在蕭羽身上出現問題,他也有責任。
是解惑還是保持沉默?
“楚前輩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曾聽滄月娘親說過,懷東帝君是趁孃親生我之時,才偷襲得手,孃親在被封印之前,分出滄月娘親帶著我和一半魔種躲到了下界蒼月大陸上,那個時候應該是孃親最虛弱的時機,懷東帝君既然有能力封印孃親,為何不趁機奪取那一半魔種?”
蕭羽話中一半真,一半是猜測,但在楚霸天看來,認為滄月已經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蕭羽,只是不詳盡而已。
罷了
楚霸天不再猶豫,只道:“因為懷東當時也受到了重創,並沒有能力從魔帝大人身上將魔種剝離出來,最後只得選擇封印。可等他傷勢痊癒之後,再想要魔種就更難了,魔帝大人雖然被封印,但經過一段時間休養,實力已經恢復了大半,如果他想要魔種,就必須親自解除封印,到那時,他便奈何不了魔帝大人,反而會弄巧成拙,最後只得選擇放棄。”
蕭羽急切道:“他想要魔種做什麼?”魔種不是孃親修煉而成的嗎,對他一個靈脩有什麼用處?
“不管是魔種還是道種,都是得道契機,懷東自然是想要得道契機,只要他能透過魔種尋找到契機,那麼等他過了九劫重塑靈身,便可重新凝聚三花,到了那個時候便可藉著契機得道飛昇。”
大乘巔峰者需要凝聚三花,還需要得道契機,當這兩個條件都滿足了才有得道飛昇仙界的可能。
是可能而不是一定,畢竟乃是逆天之舉,違逆天道意志的存在,所謂修真難,難於上青天也。
蒼元界就像另一個蒼月大陸,一個為了成道飛昇,一個為了得道飛昇,都是逆天而行。
懷東帝君的舉動,無疑是搶奪他人的機緣,蕭羽想到這裡,就恨得牙癢癢,別人他可以不管,但被搶之人可是他的孃親,那就不可饒恕了。
“你可知,懷東為何要搶奪魔帝大人的魔種嗎?”
“為何?”
“這事要從十萬年前說起,懷東帝君原本是勝洲上的靈脩,而且還是魔帝大人的道侶。”
“什麼?”
就像一道驚雷,劈得蕭羽外焦裡嫩。
“自古仙魔不兩立,十萬年前,魔帝大人還沒有一統勝洲,也沒有修出魔種,兩人的結合在當時鬧得整個勝洲雞犬不寧,不僅被靈脩討伐,也被魔修討伐。兩人最終還是被破分開了,固然有外界的壓力,但他們本身走的道不同,理念不一樣,漸漸的產生了隔閡。”
“在那種情況之下,魔帝大人性情大變,也因此機緣巧合修出了魔種,修為大增......”
魔帝滄天認為,是那些該死的靈脩拆散了她和懷東帝君,所以一怒之下,將所有靈脩殺的殺,趕的趕,被趕走的還有懷東帝君,最終才一統整個勝洲。
因為對靈脩的殺戮,懷東帝君不僅和魔帝滄天形同陌路,更是發誓要屠滅所有的魔修。
而他之所以要搶奪魔種,不僅是得道契機,更是要消滅整個魔族,魔種是魔族所有修士的希望和象徵,如果能夠滅了魔族的希望,那麼想要消滅魔族的道路還遠嗎?
蕭羽聽了無語,兩人完全是因愛生恨,一個要殺靈脩,一個要滅魔族,何苦來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