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傻眼了,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是不是搞錯了?你去告訴初兒,就說是我蕭羽來找她了,快去,快去。”
護院瞥了他一眼,不耐煩道:“哪來的瘋子乞丐,別來書院搗亂,驚擾了裡面的皇子公主,你我都擔待不起,快走,快走。”
說罷,晃了晃他手中的長棍,一副蕭羽再不識趣就要動手的架勢。
蕭羽在進西曆國之前,就已經知道這裡的人都會武功,他並不是打不過,可他現在又餓又累,哪還有力氣打架!
“你等著!”
丟下一句威脅的話,蕭羽垂頭喪氣地走了。看來今晚又要夜宿街頭了,從未這麼慘過的蕭羽,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生活不易這四個字的含義。
第二天,一宿沒怎麼睡好的情月初剛剛踏出院子,護院又來了。
“先生,他說他叫蕭羽,和你關係匪淺,您看?”
情月初淡漠地看著他,不緊不慢道:“他不走,你就用亂棍將他趕走,趕不走他,你走。”
“....”
護院只好灰溜溜地跑了。
如此過了五天,蕭羽每天都要來書院門口鬧上一鬧,每次都是被護院用棍子趕走。
蕭羽悟了,情月初這是鐵了心不想見自己,見不到面,就無法當面解釋清楚。
這可如何是好!
自己千里迢迢過來尋人,可不能因為這點挫折就放棄了。
直到第六天晚上,情月初等了一天,都沒等到護院,以為蕭羽放棄了,心裡頓時一片空落落的,但又有一些慶幸。
不用見面就是最好的選擇吧?
不知不覺竟然逛到了莫憐花海這裡,莫憐花早已枯敗,空留一片綠油油,也聞不到淡雅的花香。
有些敗興的情月初剛要轉身回院子,倏地瞥見護牆上有道人影。
仔細一看,頓時有些氣結。
只見蕭羽順著牆外的一顆大樹,慢慢爬進了書院,正好被情月初抓了個正著。
兩人一對眼,尷尬的氣息撲面而來。
“你可真有出息,好的不學,偏偏學樑上君子。”
蕭羽臉皮厚,聞言淡淡一笑,道:“初兒不想見我,我只好自己想辦法進來見初兒。”
情月初也沒有阻止他進來,只是冷冷道:“見了面又如何?”
見情月初沒有阻止,蕭羽順勢從護牆上跳進了書院,然後走到她跟前道:“我來解釋一些事,也有一些事要問你。”
蕭羽一靠近,立馬有股難聞的味撲鼻而來,情月初一把捂住俏鼻,還用手扇了扇,眼底盡是嫌棄。
“你我沒什麼好說的,我不想見到你,就這樣。”
蕭羽只當沒聽到,見她一臉嫌棄的樣子,有些尷尬地央求道:“一路走來,又累又餓,初兒能不能先讓我留下來休息一晚?”
“.....”
看到他這副悽慘的模樣,說到底,情月初最終還是心軟了。
帶著蕭羽回到自己的院子裡,情月初先讓他自己去清洗,而自己則給蕭羽去準備吃食。
待飯菜擺上了桌後,卻連蕭羽光著膀子只穿一條褲子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恨恨地瞪了蕭羽一眼,便趕緊轉身出了院子。
待她再次回到客廳,手裡還拿著一套黑色長衫,將衣服遞給吃飽了的蕭羽,然後指著一間房間道:“今晚你就睡那裡,明天一早便給我離開。”
不等蕭羽回應,便頭也不回進了自己的房間。
望著情月初緊閉的房門,蕭羽撇撇嘴,自言自語道:“傻子才進來了還離開呢。”
終於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覺,這一覺蕭羽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而且還是被餓醒的那種。
起床來到客廳,見桌上早已備好了飯菜,蕭羽微微一笑,一邊拿起碗筷吃了起來,一邊在心裡想著,初兒真會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