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盯著紅裙女子看了片刻,見紅裙女子沒什麼動作,便邁步朝前走去。
離紅裙女子越近他就越緊張,與紅裙女子擦肩而過時,他似乎看到紅裙女子微微動了一下。
不過並沒有發生什麼事,他從紅裙女子身旁走了過去,且繼續走向前方。
紅裙女子轉身看向許言的背影,心中暗道此人居然對我視若無睹,顯然是不畏懼我。
難道,他真是隱世高人?
紅裙女子就是邪神宮的護法,血魅。
她以最快的速度從中域趕來了這裡,就是想會一會這個隱世高人。
結果她釋放出無比強大的氣息,居然也不能讓許言的腳步停頓哪怕那麼半刻。
不簡單啊不簡單,看來,有的玩了。
許言沒有回頭,一直回到店裡把店門關上從鬆了口氣。
任憑誰走在街道上,好好的突然颳起了狂風,且路人都走光了,這個時候出現一個紅裙女子。
而這紅裙女子也不說話,只是在前方看著你,能不慌才怪。
除非那種能把撞女鬼變成豔遇的老哥來了,不然該慌還得慌。
“主人,你不是去看那個掃地小子測試了嗎?怎麼急匆匆地回來了。”金皇蟻躺在一個木偶上翹著個二郎腿,看著許言道。
他在店裡無聊得很,明明那隻狐狸和烏龜都能說話,偏偏要裝作普通的寵物,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提到姜立,許言就把剛剛街道上碰見紅裙女子的事情拋之腦後了,笑著道:“姜立那個傢伙透過測試了,而且似乎修行天賦還不錯。”
他想過姜立或許有修行天賦,但是沒想姜立的修行天賦會很好,畢竟姜立除了力氣大點、精神好點外,似乎沒有表現出什麼特殊的地方。
櫃檯水缸中的綠毛龜睜開眼睛,悠悠地看向許言。
他是看著姜立一天天接受道意洗禮提升體質的,一開始姜立只是一個徹徹底底沒有修行天賦的凡人而已。
但在姜立每日打掃的時候,道意都會進入姜立體內洗禮,相當於讓姜立蛻變了很多次,自然也就有了不錯的修行天賦。
金皇蟻淡淡開口:“那個掃地小子的天賦馬馬虎虎吧,比那個經常找你下棋的小子要強一點。”
他活了這麼久,什麼樣的天才都見過。
哪怕是當初的棋聖在他眼裡修行天資也不是多麼超凡,不過棋聖非常的努力,想以棋證道。
雖然功敗垂成,但也終究成為了修行界無數人追逐的目標,哪怕是坐化的萬年之後,也依舊有無數人知道棋聖之名。
“找我下棋的小子?”許言輕輕唸叨,卻是沒想到是什麼人。
經常來他這裡下棋的只有秦雨蝶和秦天,但是秦雨蝶是女子,而秦天是個老先生,並沒有所謂的小子。
不過他也知道這隻金色螞蟻說話有些不著調,於是開口問道:“小金,你說的不會是秦老先生吧?”
金皇蟻理所當然地道:“不是他還能有誰?那個小子的修行天賦差得很,而且已經錯過了蛻變自身的最好機會,能夠提升的有限。”
不過他眼裡的提升有限,其實已經是別人眼裡不可跨越的溝渠。
他的眼界之高,南域乃至整個浩瀚牧州,都無人可以比擬。
許言笑著走到椅子上坐下,一輩喝茶一邊道:“秦老先生至少也有七十歲了,小金你居然叫他小子,要是他知道了非得氣死不可。”
叫七十歲的老者為小子,也只有他的這隻金色螞蟻會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