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我們各自回房間,屋子裡面光線很差,估計是為了省電,安裝的都是那種瓦數很低的燈泡。
此時天色尚早,範平愛乾淨,就去院子裡的井裡打水洗澡。
我倒是覺得並沒有什麼,以前在市場擺攤的時候,隨便有幾棵草就能睡,然後把外衣往床上一扔,就躺了上去。
望著房頂昏暗的燈泡,閒著沒事的我就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重新整理了一邊。
沒多久,我就坐了起來,感覺到有點不可思意。
要說大部分那些甲骨碎片是出自於玉女峰,還有幾片是出自於商周時期的黃牛嶺,甚至還有一片是出至於三國時期的西高穴,這時間跨度上有些大啊,最少也差了一千多年啊。
不對啊,怎麼會相隔這麼長的年份?
難道是人為的分別擺放到這些地方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裡只能是最後一個時間段的人擺放的。
可是這個人歷盡千辛萬苦,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種可能性太低了,我皺起眉頭,那難道,是彪叔或者樑子、甚至是小花在騙人?那就是說,這些碎片並不是從不同地方弄出來的?
我判斷一個人是不是騙子最主要的一點是看他做事情的方式。
如果彪叔騙人,那他肯定不會把兩種不同朝代的東西混起來,再來編個故事,也沒有必要把這些碎片給我看。
如果說樑子騙人,他從西高穴出來後,臨死前握著這個東西就是為了騙我們?貌似說不過去。
如果說小花騙人,她是我的好妹妹,彪叔是他父親,難道她騙我們這些至親?貌似也說不過去。
這時範平洗澡回來,看我坐在床上那痴迷的樣子,估計是以為我又犯病了,就奚落我:要不要吃點藥?
滾!我說:這叫磨刀不誤砍柴功,拳不離手,曲不離口,知道不?我這叫隨時研究業務知識,用理論武裝自己頭腦。
範平說別多想了,趕緊睡覺,事情發展到這地步,只有撥開迷霧,真相即可重見天日。
我知道他怕我對三兒的話思考的太多,防止我走火入魔。
然後,我們倆就在一張床統領就著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彪叔就把我們叫起來了,早飯都不讓吃,然後就讓我們急衝衝的全部回車上,並要求每個車上都開啟無線電手持機。
待我們回到車上的時候,無線電手持機傳來彪叔的命令:車隊現在開始進山,這會山裡霧氣正濃,正是驗證三兒的話的時候,期間嚴禁任何人大聲喧譁!
頓時車內就感到了一陣壓抑感,所以從汽車開動的時候,就沒任何人再敢張口說話。
大約行駛了一個小時左右,明顯感到汽車呈上坡狀態,看來已經進入到了王屋山。
我望著窗外,全部是白濛濛的霧氣,能見度最多隻有十米左右,也不知道彪叔的車在最前面是怎麼行駛的。
這時,無線電手持機又傳來彪叔的命令:進山了,霧氣更濃了,開啟四角燈,跟進行駛!
過了半小時後,小花不知道為什麼踩了剎車,突如其來的慣性讓我和範平一下子就撞到了前排的靠背上。
我正想問小花什麼情況的時候,車窗不知道被誰敲了兩下,示意我們下車。
這車門一開,一陣霧氣和寒氣就衝了過來,霧氣像毛毛雨一般,瞬間就打溼了我的臉,讓我不由的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