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幾乎快轉了一圈的時候。
我看見圍牆的一個角落裡有一個黑影,而且還在動。
我低聲喊了句:“跟上”,就貓著腰,輕聲輕腳的向圍牆角落裡跑過去。
當我快接近那個角落的時候,看見一個高大的黑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背朝著自己,依這個身型來看,這個人的確是彪叔。
只是我不知道彪叔站在那裡做什麼!
於是,我遠遠的蹲在一旁默默看著。
這時,小花他們也蹲到了我身邊,問我在幹什麼。
我指了指彪叔那裡,他們一個個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我眯著眼睛仔細觀察了一下那個角落,那是一個類似於灶臺模樣的地方。
古時候很多人家都是在院子裡做飯,所以院子裡有灶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到底是彪叔是被致幻還是故意的,我們不得而知,只能默默的等待。
小花有些忍不住了,幾次想起身過去,都被我強行按住了她的肩膀,叫她再等等。
可問題是,彪叔可以說是紋絲不動的在那裡站了好久。
我們幾個人蹲的腿都麻木了,索性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範平倒是隨意,乾脆躺在了地上準備睡覺。
我低頭看了看錶,差不多到了凌晨十二點的時候。
圍牆的更遠處突然傳出來兩聲“咯咯咯”的笑聲,很像是人在嬉笑或者在哭,只是不知道是受空間限制還是迴音,整個聲音都是發顫的,再傳到我們耳朵裡面,這就讓人毛骨悚然。
這是穿山甲的聲音!
我立刻掏出了腰間的手槍,警覺性的看著彪叔和院牆黑暗處。
其他人也都一骨碌的蹲起來,一邊拿武器一邊抹著睡意朦朧的眼睛,也不知道看哪裡,就一個勁的四處打圈尋找目標,範平低聲問到:那幾個穿甲是不是又來了?
我扭頭瞪了範平一眼,意識是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說話,然後都蹲在原地繼續盯著彪叔。
彪叔開始只是學著穿山甲的聲音叫了一聲,然後順時針挪著屁股將整個身體對準了大門,也就是稍微側了一點身位對著我們,然後慢慢抬起一隻手,指著石門稍微高一丁點的地方。
這個姿勢有點面熟,我突然想起來,這不是玉像的姿勢?
我仔細望向彪叔那隻手的手型,果然不是指,是手心向上,是託著什麼東西。
但是我們都可以清楚的看見,彪叔手上根本什麼都沒呀。
由於彪叔看的那個地方對於我們來說是一個死角,根本就不知道大門上面到底是啥東西,所以我看了幾眼後,給大家打了個手勢,表示暫時穩住。
然後彪叔拇指掐著中指就做了一個蘭花指放在了頭頂上,半隻臉上泛著女人羞澀的笑容,緊接著又學著女人的聲音好像在衝我們笑道:“咯咯咯……”
這聲音很讓人起十來層的雞皮疙瘩,要知道一個大爺們學著女人的聲調裝著女人的模樣,就已經很讓人噁心了,彪叔居然還在學女人向我們笑,這讓任何人一看就是被致幻了,驚的能掉好幾層的雞皮疙瘩。
“我去……”範平最終沒有忍住,脫口而出一句驚呼。
我生氣的回頭一腳,就把範平踹倒在地上。
不知道為什麼小花到是沒有很衝動,她偏著頭看了範平一眼,然後對我低聲說道:“你沒注意麼?父親並不是衝我們笑,而是在衝那裡回眸一笑!”
說完,小花指向了剛才圍牆黑暗處穿山甲的聲音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