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學院,戒律樓,陳戒謨洞府內。
自前幾日李啟功等人,把姬小伍安全送回向陽學院之後,陳戒謨便將其安排到自己洞府之內居住,親自看護。
陳戒謨帶著齊興國救下姬小伍,本打算回到向陽關,繼續調查齊名身死之事。
上次大鬧儒帥帥帳,只是揪出一個軍機處幕僚,還是一個已經服毒自盡之人,種種線索就此中斷,調查多日無果。
但陳戒謨卻不會善罷甘休,他嫡傳弟子不能白死,總感覺背後還有更大勢力摻和,這一點儒帥也是心知肚明,所以一番深思熟慮之後,親筆給陳戒謨寫了一份書信。
書信大概內容便是,命令陳戒謨不要這麼光明正大,繼續調查此事,只會適得其反,對方在暗,他們在明,這般大張旗鼓調查,肯定有所防範。
讓這件事慢慢靜下來,對方才能放鬆警惕,露出馬腳,首先要做的便是,陳戒謨放棄追查此事,這件事已經涉及到向陽關的安全,儒帥也是十分重視,同樣不會善罷甘休。
陳戒謨暗自一想也算有理,於是並沒有跟隨齊興國回到向陽關,等過些時日在暗中北上向陽關,詢問儒帥情況。
沒想到這幾日,竟然傳出自己這位嫡傳弟子,身負海嶽大尊傳承之事。
這則訊息一出,即便是陳戒謨也不得不小心應對,瞬間明白一場以姬小伍的風波即將出現,自己必須留下來保護姬小伍。
現在姬小伍是自己唯一嫡傳弟子,容不得有半分閃失,同時陳戒謨也打算向姬小伍問個清楚。
他當時趕到之時,並未見到天蒙聖劍,所以並不知道聖劍之事,事後姬小伍昏迷不醒,也沒有多問。
經過幾日修養,姬小伍已經勉強可以下地走路,身上的繃帶也還沒有拆除,兩人坐在蒲團之上,姬小伍把當初在大尊洞府之內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訴了陳戒謨。
......
“師尊見諒,當時弟子確實擔心聖劍之事一旦洩露,對弟子不利,再加上聖劍已經認主,弟子也沒有辦法交出,所以才隱瞞實情。”
聽完姬小伍敘述,陳戒謨長長舒了一口大氣,沒想到當時姬小伍三人,竟然還遇到了如此兇險,要不是聖劍認主,自動護主,恐怕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就不是自己這位生性純良的弟子,而是那個已經奪舍的大魔頭了。
“無礙,你做的對,在這個世道,多份小心是應該的,要換成為師也是這般處理,為師也沒有責怪你私藏天蒙聖劍不交,要不是為保命,你暴露天蒙聖劍,為師也希望你永遠瞞下去。”
“師尊!!!”
聽到陳戒謨這般言語,姬小伍十分感動,得遇良師,實為萬一之幸事。
陳戒謨溫和地笑笑,伸出右手撫摸著姬小伍的頭髮,如同父親一般,無私的包容著姬小伍。
停頓片刻,話鋒一轉,不怒自威,說道:“這些日子,你就在此安心養傷,向陽學院不比府城,這裡只有向陽學院之人才能進入,學院之內又有歷代先輩佈下的結界法陣,為師操控陣眼,攝物大能不出,我看誰敢來送死,即便是攝物大能,為師也敢鬥上一鬥。”
這番話陳戒謨說的底氣十足,這也是陳戒謨作為法陣大家的底氣,凝魂境內他無敵,無懼任何人,如果在向陽學院之內,他更是如魚得水,敢於大能鬥一場。
“謝師尊!”
“哈哈哈,你為我嫡傳弟子,我這個做師尊的不護著你,誰護著。放心,只要有為師在,任何人休想對你傷害半分,昨日池院長也說了,院長大人這幾日就會回來,有院長大人坐鎮向陽學院,更是固若金湯,好了,你好好休息,為師就不多打擾你了,有什麼需要,就跟下人說。”
“恭送師尊。”
說完,陳戒謨起身出了洞府,姬小伍起身相送。
陳戒謨走後,姬小伍盤坐在地上,眼前多了一副無頭屍體,正是姚種虛,當初事態緊急,也沒來得及探查姚種虛情況。
姚種虛作為凝魂大境,身上財物肯定價值不菲,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便姚種虛再落魄,那肯定也比姬小伍身價豐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