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傾片刻,一位散發著陰冷氣息的瘦弱男子,來到陳戒謨處,此人正是幕應天的族弟,慕應臻。
陳戒謨雖然並未在軍隊中任職,但其特殊的法陣大家身份,在軍中地位直接與中郎將軍持平,自大夏帝國建立之初,軍隊職稱就已完善,形成了以士兵到元帥的層層等級制度。
慕應臻身為偏將軍,職位僅次於中郎將軍,上得前來,恭敬的對著陳戒謨行禮道:“陳樓主。”
幕李兩家和睦,陳戒謨身為姬小伍師尊,慕應臻自然知曉,不論公或者私,陳戒謨都當得起慕應臻此禮。
見慕應臻到來,陳戒謨連忙上前,沉聲說道:“應臻,我這有件要緊的事情需要你去做,此事有可能關係到幕李兩家的存亡。”
聽到此言,慕應臻眉毛一挑,看向陳戒謨,見其冷凝著臉,不像是看玩笑,正色道:“何事?”
“今日大帳議事,是否有哪部需要換防巡邏之事?並且還是姚欒山親自帶隊。”
慕應臻疑惑的看著陳戒謨說道:“確有此事,怎麼了?”
“這等小事一般都是別部司馬或者都尉負責,撐死也是你們這等偏將軍負責,他姚欒山貴為中郎將軍,怎麼回突然關心這種事情了?”
聽到陳戒謨疑問,慕應臻思索片刻說道:“當時我也有些納悶,不過姚欒山說許久沒來向陽關了,想實地勘察一下地形什麼的,我們也感覺合情合理,儒帥也沒有計較此事,便答應了。”
話鋒一轉看向陳戒謨繼續說道:“怎麼了,陳樓主,你剛才說的關係到幕李兩家之事,與這個有什麼關係嗎?”
此番話使陳戒謨心中更犯嘀咕了,沉聲說道:“這事說來有些複雜,等事後我再給你解釋,姚欒山大概半個時辰之後會隨隊伍出發,我需要你做的就是盯著姚欒山,保證他始終在你視線之內,只要發現姚欒山失蹤,立即回來告訴我。”
慕應臻深深的看了一眼陳戒謨,基於對陳戒謨的信任,他並未多問,點點頭,便走了。
看著慕應臻的背影,陳戒謨嘆息一聲:“哎,希望不是我想的那樣。”
一個時辰之後,慕應臻匆匆而來,臉色陰沉的可怕,上來連行禮都忘記了,連忙說道:“陳樓主,姚欒山不見了。”
見到慕應臻神色,陳戒謨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自己猜對了,聽完慕應臻的話,說道:“確定嗎?”
“確定,我親自去探查的,此時姚欒山確實不在營中,是他屬下喬裝打扮代替他。陳樓主,姚欒山去哪裡了,他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無視儒帥軍令,擅自離營,他難道不怕儒帥責罰嗎?”
陳戒謨冷沉著一張臉,看向慕應臻說道:“此次姚欒山要是成功,對於責罰,確實是不值一提,再說要不是我讓你親自去探查,誰會知道姚欒山此時不在營中。”
“現在怎麼辦?究竟發生何事陳樓主?”
“你和我一塊去見儒帥,咱們邊走邊說。”
說著二人出得府中,直奔儒帥軍帳大營而去,路上陳戒謨便把幕應天的計劃,告訴了慕應臻,聽完之後,慕應臻大吃一驚,連忙說道:“你懷疑姚欒山識破了大哥的計謀,他這是回去幫姚家了?但這事跟姚家有什麼關係?大哥他們對付的是那黑衣人啊?”
“別忘了還有雙影盟,姚寒齊一死,小伍就被雙影盟刺殺,要說其中沒有貓膩,你信?”
“你的意思是說,姚家完全有可能利用這次,再聯合雙影盟,不僅僅打算除掉姬小伍,連帶著大哥他們也趁機除掉,可是大哥他們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實力恐怕不行吧,我還不信雙影盟敢傾巢而出嗎?”
兩人邊走邊聊,不一會,帥帳在望,聽完慕應臻的話,陳戒謨幽幽說道:“所以加上姚欒山,就未可知了。”
此時,儒帥還在處理公務,聽到門外兵士稟報說,陳戒謨與慕應臻求見,這幾日陳戒謨可是沒少見他,為了齊名之死,甚至敢大鬧他的帥帳,要不是自己惜才之心,當真要對陳戒謨行軍法了,這麼晚了,陳戒謨來此可能又是這些事情。
對於那個奸細,他也是調查了一番,最後揪出一人,那人職位身處軍務處幕僚,確實有可能接觸到機密檔案,但等他查到此人之時,已然服毒自盡,來了個死無對證,線索也是自此中斷,但以他這麼多年經歷來看,此人背後還有大魚,只是再往後查,卻一點頭緒也沒有了。
“讓他們進來吧!”
少傾片刻,陳戒謨和慕應臻來到帥帳,一一向池裕諍行禮,池裕諍面帶微笑看向二人說道:“這麼晚了,找本帥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