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中秋過後五天,默圍公館當中。
“喲,不會吧沈叔叔。”阡百陌半躺在精美的皮質沙發上,一臉悠閒的邊啃水果邊問道:“以你手下的能力,這都快二月沒會真一點訊息都沒有吧。”
坐在旁邊的沈一刀,邊輕搖著盛有紅葡萄酒的晶透翡翠玉杯邊漫不經心地答道:“到是查出了點東西,不過就憑這點還奈何不了宮安旻。”
“哦?私鑄私販精石天兵這等罪名還不夠?”
“這私鑄私販劣制精石天兵,本就是皇室宗親眾所周知的秘密,讓沒落的宗親也能有個營生,不至損了皇家的臉面;以前宮安旻作為世襲三代的王爺,坐擁著玉石供項和邊貿榷稅,自然看不上這私販劣制精石天兵的生意。”
沈一刀說著品了口葡萄酒後才重新繼續解釋道:“現在雖說是做了這門生意,但這事一是皇室宗親中地位極高之人牽的線,又有元老派的大人物暗中支援,加上才剛被削去王爵不到一年,按祖例在這段時間內非謀逆犯上的國之重罪,就不可在重罰削爵宗親,所以就算他現在親手殺了你,最後高皇后也會迫於各方壓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又何況私鑄私販精石天兵這等在宗親眼中無關痛癢的小事?”
“呃。”阡百陌聽此一把捂住自已脖子仰倒沙發裝死道:“沈叔叔,你這一說人家小心肝好怕怕,你可要派好多好多高手保護我啊!”
“行了。”沈一刀輕笑著將杯中所剩的葡萄酒淋到桌盤的瓷偶上,隨後才慢悠悠地說道:“這宮安旻別說想殺你,僅潛入周祥山怕就要付出不小的代價,所以以宮安旻的智商,自然不會傻到現在就動手。”
“哦。”阡百陌突然靈光一閃,一把坐起滿臉壞笑地說道:“剛才沈叔叔是不是說現在非謀逆犯上之罪不能重罰宮安旻。”
“嗯,怎麼了?”
“誒,沈叔叔你好壞哦。”
“哈哈。賢弟要不是更壞,怎麼會有此一說。哈哈。”
“沈叔叔你好討厭哦。”阡百陌頓時就如小女子羞澀般側過身,裝出滿臉嬌嗔的樣子。
而阡百陌心知已自已現在的年齡和地位,自然還無法觸及和參與進更高層次的權謀當中,於是也就不在繼續追問。
“對了。”阡百陌重新調整了下坐姿說道:“沈叔叔,照你的意思,如果我離開周祥山的話,宮安旻會不會就派人殺我?”
“這個嘛,到是有幾分可能,嗯?難道你想?”
“我想辦個‘獵人時裝展’!”
“什麼?”正拿起醒酒瓶的沈一刀不由一愣,手中的醒酒瓶差點掉落。
“喲,沈叔叔你還是見過世面的人呢。”阡百陌滿臉不屑地靠近沈一刀說道:“沈叔叔,瞧您這套獵人會長制服,這都是三十年前的制式了吧。”
阡百陌說著又起身走到旁邊的面具牆上,隨手摘下一個鬼臉面具戴到臉上道:“還有瞧瞧這面具,以前是為了保護獵人身份免受江湖中人尋仇,才設計了這麼個面具,現在這都過了百年,獵人身份也基本已經半公開了,你們卻在用這種出土文物一樣的面具。”
“這。”沈一刀被說的頓時也是一陣尷尬地笑道:“經費緊張、經費緊張,哈哈。”
“喲,沈叔叔你這撒謊的水平可越來越高啊。”阡百陌拿下面具蔑視地看著沈一刀手中的翡翠杯嘲笑道:“這手中拿著價值百金的‘天瓏玉杯’還說經費不足,喲,沈叔叔您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啥時候也教教我唄。”
“這個?哈哈,只是撐門面的小玩樣,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哈哈。”
“既然不值一提,沈叔叔那你就公佈‘獵人新制服’織造文書唄。”阡百陌說著頓時又是滿臉諂媚地靠到沈一刀身邊道:“隨便您在勞多寫幾筆,把織造代理權交給林府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