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童牧臉上浮現出笑容。
“你如果哪天嫌棄我,不要我了,就告訴我好嗎?”
胡一亭賭咒發誓道:“我要是對你有二心,就讓老天爺一個雷劈死我。”
童牧用食指按著胡一亭嘴巴:“不要胡說。”
儘管這樣,她心裡還是有些憂愁,總想著:“等他大了也許就不這麼想了,到時候他要是不要我了,我就自己離開,絕不拖累他。”
特快列車如風疾馳,窗外日出、正午、黃昏、日落,時光飛逝如電。
倆人在車上吃了三頓盒飯,喝了四瓶礦泉水,凌晨兩點半時,火車抵達了深圳。
出了火車站,在一個24小時營業的小賣部,胡一亭買了張深圳地圖。
倆人在路燈下,按照信紙上的地址,從地圖上找到了深圳音像出版社的所在。
胡一亭發現益田路距離火車站不遠,大約七八公里的樣子,倆人又沒帶什麼行李,於是和童牧商量了一下之後,決定索性一路走過去。
深圳的夜色漆黑溫涼,路燈明亮地照著,金黃色的燈光澆在乾淨的路面上,好像油畫一般。倆人手牽著手,滿心歡喜的在深夜無人的深圳街頭一路散步,慢慢走到了益田路。
看天色還早,胡一亭先在附近的福田路上找了家門臉寒酸的小旅社,推門叫醒前臺的老阿姨,卻被要求看身份證,胡一亭拿不出,只推說住一晚就走,跟那老阿姨軟磨硬泡的交涉。
前臺的老阿姨好奇地探頭往胡一亭身後看,見一個女孩彷彿含苞待放的玫瑰般紅著臉低著頭躲在胡一亭身後。又見那女孩布鞋單衣,穿的寒酸,容顏卻美得令人髮指,嫩的出水的臉上滿是羞澀,於是重又縮回椅子裡,微微嘆氣搖頭,心裡感慨世風日下、道德淪亡。
胡一亭一臉訕笑,終於頂著老阿姨審判般的目光交了200元定金,領了兩個熱水瓶,住進了標間。
說是標間,房間卻很小,兩張小床緊貼著牆壁放置,兩床中間空檔只夠伸腳。靠窗牆角豎著個臉盆架,所謂的獨立廁所居然還是蹲式的,比火車上的大不了多少,而且連廁紙都沒有。
胡一亭跑去樓下打來兩瓶開水,倆人便洗漱起來。
胡一亭看著童牧那十根晶瑩剔透的腳趾頭,忍不住嚥了口唾沫:“童牧你先睡會,養養精神,等到時候了我叫你。”
童牧點點頭便睡下了,旅途疲憊,她確實累的不輕。
胡一亭也在旁邊小床上躺下,卻不敢睡著,睜著眼望著發黃的天花板,盤算著一會兒天亮去了出版社,該怎麼應對。
也不知抬腕看了幾次表,時間終於到了早晨八點,胡一亭看童牧依舊睡的香甜,但也只好輕輕叫醒她。
倆人出了旅社,就在周圍小區門口的早飯攤上買了四個肉包子兩碗豆漿,童牧吃了一個就說飽了,胡一亭不客氣地把剩下三個一掃而空。
飢餓的感覺讓吃飯變成一種享受,胡一亭覺得童牧是太緊張了,以至於食慾都減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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