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麗星遠離了這兩個程式。
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他不會驚擾到那個所謂的主神。
7480氣急敗壞地叫喊“強盜，你給我滾出去！我要殺了你！”然而這些威脅如今都只能停留在空口白話的階段上。它已經徹底失去了最初的優勢。
“事實上，你從一開始就不具備優勢。”溫麗星侵入資料庫，找到系統這些天一直在播放的噪音資料。
7480立刻反駁“你放屁！我本來可以弄死你，都怪我心慈手軟才給了你翻盤的機會。我好後悔，我應該一開始就用次聲波把你震死，嗚嗚嗚……”它說著說著竟委屈地哭起來。
溫麗星放下水杯，一隻手扶著額頭，一隻手輕輕敲擊桌面，眼睛重又閉上了。
“沒有什麼翻盤，我一直在贏。”他殷紅的唇角微微彎了彎，嗓音裡透著興盡的愉悅“我說過，還未起子的時候你就已經輸了。”
林傑看向小卷毛，目光裡充滿驚訝。他一直以為這一句“未起子就先輸”不過是裝逼用的。
同樣以為宿主在裝逼的7480“……你，你什麼意思？”
溫麗星記得桌上放著一支筆，於是閉眼在附近摸索。林傑馬上把遠處的筆挪到他指尖能夠觸及的範圍內。
溫麗星拿起筆，開始慢慢旋轉，語氣也變得更愜意了一點“噪音的本質是什麼？”
7480沒敢開腔。
溫麗星繼續道“是空氣的震動。”
7480“？”
溫麗星“所以它是物理性的，而物理性的攻擊必然涉及到能量的互相轉換。系統，如果我記得沒錯，你的能量已經耗盡了吧？那你怎麼震動空氣進而形成噪音？”
7480“！！！”
林傑低頭忍笑。
這種扒皮的場面好熟悉。
“所以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沒有辦法制造噪音，你只能用自己的精神力模擬出噪音的訊號，傳輸進我的神經元，讓我產生被噪音攻擊的幻覺。幻覺對人體的傷害是緩慢的，不同於次聲波可以在幾秒鐘內殺死一個人。”
“你所謂的給我十天時間考慮不是你的仁慈，而是你無能為力。瞬時將我殺死，你倒是想，但你做不到。”說到這裡，溫麗星輕輕笑出了聲，彷彿在回味系統的蠢樣。
7480如遭雷擊。
林傑很想笑，看見小卷毛閉著眼睛的愜意模樣，又忍住了。
電閃雷鳴之間，7480想起了什麼，猝然叫道“你你你，你用緩衝區溢位的方法攻擊我……”
溫麗星截斷了它的話“沒錯，我是故意的。計算機離不開命令列，命令列就是在s作業系統中開啟dos視窗，以字串形式執行s的管理程式。”
“原始計算機的命令列是字串，d
a計算機的命令列是d
a序列，量子計算機的命令列是電子自旋，可想而知生物計算機的命令列必然是特殊的生物波動。”
溫麗星內視自己的意識海，篤定道“系統，你是生物計算機的一種，所以我大膽地猜測――進入你的管理後臺的命令列應該就是你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