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元昊看來,若是遼國只肯將火器出售給自己,而非將火器製造之法出售,自己能拒絕嗎?
見識過火器的犀利之後,哪個君主也無法拒絕。
但是遼國卻將這等利器的製造之法,就這麼出售給了自己,這簡直是一大失策。
可是在耶律重元看來,這也是不得已的辦法。
若是出售成品火器給新西夏,這運輸的路途和耗費,就能讓遼國破產。
那不但達不到從側面威脅宋國的目的,還有可能將遼國自己消耗垮掉。
若是賣的太貴,倒是能收回成本,可是李元昊的新西夏,怕是也買不起幾件火器。
真如李元昊所想的那樣,遼國最後就會變成一個笑話。
正在李元昊夢想著有朝一日,帶著大量的火器反攻大宋之時,駐紮於白水城的嵬名阿勒卻送了一封信回來。
嵬名阿勒是李元昊最為信任的將領,自從將喀剌汗國覆滅之後,嵬名阿勒便長駐於白水城防備更西方的塞爾柱帝國。
如今送信過來,定然是塞爾柱那裡出現了新狀況。
開啟了內侍遞上來的信件,李元昊的目光在信上一掃,臉色便凝重起來。
原來,嵬名阿勒的信中說,有一個叫馬蘇德的落魄國君來投。據信中所說,這位馬蘇德的來頭極大,乃是加茲尼王朝國君。
這次所以來投奔新西夏,是因為與塞爾柱的君主圖格里勒爭奪河中敗逃,所以就逃到了新西夏這裡尋求庇護。
嵬名阿勒知道對方是一位君主之後,覺得茲事體大,還是要尋請示自家陛下的意見。
李元昊看到這封信,想了想,便讓人將張元和野利仁榮兩人都請了過來。
讓兩人看過了嵬名阿勒的信件,李元昊問道:“這是一位國君,我們該如何對待。”
“陛下,既然對方是一位國君,而我新西夏與之所在的加茲尼國並不交惡,可以禮待之。”張元首先開口道。
他看出來李元昊的意思,顯然是想將這位國君掌握在手中,好做些文章。
野利仁榮也能感覺到李元昊的圖謀,便點頭道:“這位馬蘇德國君,是因為與塞爾柱的國君圖格里勒大戰,而流落到我國。而塞爾柱對於我國並不友善。臣覺得,這位馬蘇德國君倒也值得拉攏。”
李元昊手指在桌案上輕輕敲了敲,才道:“我們若是收留了這位馬蘇德國君,那麼塞爾柱一定會對我新西夏出兵。本來我們正應該是養精蓄銳之時,卻是又要遭遇到這等無謂之事。”
張元笑道:“陛下,我國對於塞爾柱帝國,終究是要面對的。這些傢伙據說在喀剌汗國之時,便沒少往喀剌汗國這邊騷擾搶掠。如今既然我們覆滅了吃完剌汗國,那便也免不了與之打交道。”
“陛下,我軍手中如今已經有了一定數量的火器,即使與塞爾柱帝國交戰,也沒什麼可怕的。”野利仁榮也拱手道:“那些傢伙如今能有多厲害,只怕連從前的我軍都比不得,就更不要說能與掌握火器的我軍相比。若與之交戰,定然如土雞瓦狗一般,一鼓而勝之。”
如今新西夏的手中有了火器,甚至還在連續不斷的製造,這使得他們君臣的底氣,都粗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