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丁垂頭喪氣的在範宇的主寢院外,探頭探腦的張望。
當面的張嬤嬤與李嬤嬤兩人,攔著王小丁,不讓他進。範宇看到這一幕,便知道府裡的新老勢力開始交鋒了。
來到幾人的面前,範宇還沒說話,王小丁便先開了口。
王小丁憤憤不平的道:“主家,這兩個婆子好沒道理,明明他們是後來的,卻不讓我來內宅見主家。昨天便不讓我見,說是主家的大喜之日。今日還不讓我見,這便是過分了。”
範宇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他開口問道:“只你一個人,那陳芳與陳圓兩姐妹呢?”
說起這個來,王小丁更是氣憤道:“陳芳與陳圓兩姐妹正在屋裡哭呢。她們兩人被奪了差事,想必是覺得主家是要趕她們出府。”
看向張嬤嬤與李嬤嬤兩人,範宇問道:“哦?是誰安排的,為何沒有問過我。”
張嬤嬤急忙躬身道:“昨日駙馬沒有出屋,卻也沒人敢去壞了興致。我見府裡並沒有管事之人,需要安置的物事太多,又怕她們姐妹壞了寶貝,便暫時讓她們姐妹歇了,卻不是有意排擠。駙馬府的舊人,自然還是要由駙馬處置。”
範宇有點臉紅,這事不能多說。
“好了,既然如此,那就分成了兩部分。王小丁,你與陳芳陳圓姐妹,負責前宅之事。其餘從宮裡出來的人,便負責後宅之事吧。你們先慢慢相處,待時間長了,也就不用如此劃分了。”範宇卻是知道,雙方突然碰到一起共事,多少會有些矛盾。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用時間讓他們融合。
王小丁看到範宇這樣說了,便點點頭道:“全憑主家說了算,主家這時間,可是要出門?”
範宇點點頭,“這是當然,昨天有幾個好友,因為我的事,卻是被打了板子。賺錢養家的事情,還要著落在他們身上,自然是要去探望一番。王小丁,你便陪我去吧。”
王小丁急忙點頭應下。
範宇帶著王小丁出了府,便往城西而去。別人還在其次,最主要徐綬這傢伙,還拿著造作院製造民用品的章程。這件事情,可是範宇賺錢的大計,不能耽擱了。
徐綬身為了將作監丞,所租住的房子,距西作坊並不遠。也因為近,所以範宇也去過。
他讓王小丁去買了些酒肉,才來徐綬的院子叫門。
拍了幾下門,才聽到裡面有人的腳步聲,徐綬的聲音傳來,“誰在叫門?”
“是我,安樂侯。”範宇笑道:“聽聞昨日徐兄等人受了委曲,便特意來探看一番。”
“啊?”徐綬顯是非常驚訝,急忙道:“你且稍等,我這便開門。”
吱呀一聲,院門被開啟,範宇卻看到徐綬好好的站在門口,並沒有捱過板子的跡象。
“徐兄,你竟沒有受傷?”範宇奇道。
徐綬嘆了口氣道:“受什麼傷,心傷。侯爺快請進來,你來得正巧。昨日大家跟著陳世美受辱,今日本就是要聚一聚,借酒消除心頭鬱悶的。楊兄、苗振、楊諤都已經到了,只差張兄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