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真的沒想到，你小子居然能從那傢伙手裡逃出生天。”
舵老神色複雜地看著方月。
舵老作為寒江巨船船靈一般的存在，自然是知道魔屍是什麼級別的存在。
那是放眼整個寒江，都是霸主級存在的恐怖詭異！
他曾經遇到過一次，那一次若非中途冒出一頭不知好歹的高階詭異，上去挑釁魔屍，為他爭取了逃跑時間，恐怕那時候他就已經死了。
而結果來說，自然是魔屍獲得了最終勝利，畢竟在那之後，他再沒見過那頭挑釁的高階詭異，而魔屍卻經常能遠遠的感受到那股恐怖的氣息。
舵老並非不死的存在，寒江巨船就是他的身軀，船毀人亡，並非只是說說而已。
那頭魔屍之恐怖，舵老現在回想起來，都還心有餘悸，不敢深想。
正因為明白魔屍的厲害，他才如此不看好方月能夠活著回來。
但方月現在又確實的活著回來了，這讓舵老不得不正確的審視和打量眼前的傢伙，緩緩開口。
“你小子到底是什麼來歷？還有那踏冰而來的步法，我活這麼久，也就只聽聞聊聊數人，能夠凍結寒江之水，踏冰而行！莫非你是極冰宗宗主？又或者……是那位神秘莫測的極冰宗太上宗主？”
這種猜測，顯然把方月的檔次，莫名的提升了好幾個級別。
極冰宗宗主？太上宗主[七捌玖]大人？
開什麼玩笑，我要有那實力，還需要被你這個小小船靈這般限制？
不過從舵老口中冒出極冰宗太上宗主這個名號，倒是讓方月來了興趣。
“舵老知道[七捌玖]大人？她現在可還好？”
七捌玖大人和尾巴，是共用一具軀體。
七捌玖大人的近況，那就是尾巴的近況。
但舵老卻說道：“我對她也只是聽過傳聞而已，據說這位極冰宗太上宗主，是極冰宗的創立者，也就是極冰宗的祖師爺！這種傢伙本該早就死透，也不知道哪裡刮的風，說是她死而復生了。而據我所知，只有極冰宗這類擁有上乘凝冰功法之人，才能凍結寒江之水……”
原來如此，看來七捌玖大人還是很低調的。
想了想，方月看了眼林零，然後坦然說道：“實不相瞞，我這套功法，是師承我師傅寒白，寒大人的武學……”
方月在說話的時候，死死地盯著舵老，注意他的任何細微變化。
說實話，寒大人那樣，放眼整個青國都照不出來幾個的雨級強者，居然最後淪落到古月村那種偏僻地方生活，這怎麼看都不合理。
還有寒大人曾經收過極其嚴重的夜寒侵蝕……能將雨級強者的寒大人，逼到如此地步的，只有同級的雨級高手！
而青國哪裡雨級高手最多？那還用問，自然就是京城！
因此寒大人的暗傷，那些遭遇，必然和京城的某些大人物有關！
如今寒大人不在了，方月反而更想搞清楚寒大人曾經遭遇了什麼。
作為弟子的他，基本沒怎麼報答過寒大人。
如果能在這件事上為寒大人做點什麼，將來若能透過林零復活寒大人，自己也能驕傲的喊師傅兩字，不負師徒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