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還沒說完,舵老就直接開口。
“烈火宗是四皇子的人,天劍與四皇子有點交情,他們會扣押你們一段時間。根據形勢決定對你們的後續決定。”
“……那個,我要問的不是這件事,不過謝謝你的情報。”
“……”
烈火宗,四皇子……
話說天劍和這些皇子走的還挺近啊,先是徒弟親近七皇子,後又有四皇子勢力的烈火宗接應,這傢伙不怕引火上身?
聖上體衰,九龍奪嫡,這件事幾乎京城人人皆知,而一個牆頭草,任何時候都是優先解決的物件。
心下記下這些資訊,方月沒有繼續追問此事,而是說道。
“我真正想問的是,假如我們把你從寒江巨船裡拖出來,拽到寄魂玉佩裡面,那這艘寒江巨船會變成什麼樣?”
“不知道。”
“你看,這就是問題所在,如果你走了,船還在,那大不了我們人力驅動。但如果你進了寄魂玉佩,船直接解體,我們也跟著完蛋不是。”
“那你的意思是?”
“帶我們回京,到了京城碼頭,我就讓天瑞馳將你吸入寄魂玉佩裡!”
舵老冷笑了起來:“你想空手套白狼?做夢!”
說著,寒江巨船已經停了下來,靜止在寒江水面上。
這個畫面,方月之前看到過,赫然是羊皮紙的預知結果之一。
只不過那個時候,舵老停下不動,是因為詭石不足,沒有動力了。
而現在,則是舵老主動停下。
“夜色黎明是嗎?我也給你們一個條件,現在就讓天瑞馳將我吸入寄魂玉佩,否則我就一隻停在這哪也不去,就等著寒江的詭異將你們吞噬殆盡,然後再自己離開。”
面對舵老的威脅,清晨和天瑞馳齊齊變了臉色,唯有方月平靜如水,甚至連一絲動搖都沒有,只是緩緩吐出四個字。
“多少年了?”
“什麼?”
“你被囚禁在這艘寒江巨船,已經有多少年了?一百年?五百年?一千年?”
“……你什麼意思?”
“天瑞馳,是你漫長的歲月中,唯一一個有希望將你帶離寒江巨船,從此脫離苦海的希望。”
“然後呢?”
“你今天害死我們,你確定以後還能遇到第二個天瑞馳,第二枚寄魂玉佩?”
舵老冷笑:“誰說我要害死天瑞馳了?”
啪。
方月猛地伸手,一下子扣住天瑞馳的脖子,冷漠地說道:“誰說,你沒有害死天瑞馳了?”
“唔唔唔?!”
天瑞馳瞪圓眼睛,臉色因脖子被掐住而漲的通紅,用意拍打方月的手臂,隱隱快喘不過氣來了。
“……”
舵老的笑容,僵住了。
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為憤怒之態,開口咆哮道:“你敢動他一根毫毛試試!!”
激烈的咆哮聲,迴盪在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