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商旅團團長和這名白髮老者,互相陰沉著臉,交流了幾句。
似乎意見勉強達成了一致,沒一會,白髮老者就跳上了擂臺。
“不妙!他們想……”
陽紅霞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驚呼一聲。
沒等方月發問,他就明白了陽紅霞的意思。
直接白髮老者一出手,那就是招招奪命!
進攻性和殺傷性,根本不是那種切磋級別的威力。
雖說老者只是先天境武者,可對上盲流子這種傷勢都未痊癒的同輩武者,倒是一下子佔據了優勢。
勉強應對中,盲流子也立刻感覺到了這次對手的不同。
不僅是實力上的飛躍,甚至隱隱壓過他,更是出招之間的狠辣,彷彿不將他致死或致殘就不罷休一般。
冷汗從額頭滑落,他攻少守多,漸漸力不從心。
盲流子的劍招本就不善於防守,可捨棄防守,以傷換傷,他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支援這種操作。
逐漸落入下風中,盲流子節節敗退。
“這樣沒事的嗎?”
方月面露疑惑。
由於頭頂圓環落下夜雨的原因,讓方月顯得頗為顯眼的同時,還避免了一波麻煩,很多人都默默與方月拉開距離,不遠太過靠近。
大陽商旅團的人,倒是已經漸漸習慣方月的這幅模樣,畢竟黑色圓環的夜雨,只針對方月一人,不會傷及他們。
陽紅霞看著逐漸露出敗象的盲流子,再臉色難看的朝天羅商旅團團長那邊看了一眼,微微搖頭。
“沒事的,規則裡,是允許出現傷亡的,即使是故意如此。不過一般情況下,大家都是點到為止,畢竟都是商旅團,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在擂臺賽裡殺了對方的人,得罪了對方,這是撕破臉面,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看來天羅商旅團和大陽商旅團關係不好啊。”
“不……”陽紅霞眼眸中閃過寒芒:“我們和天羅商旅團幾乎沒什麼交集,也正因為如此,他們才敢下如此狠手。甚至於……我懷疑他們是看我們大陽商旅團元氣大傷,是個軟柿子,所以才如此肆無忌憚!”
原來是這樣。
略一思考,方月就想明白了。
在外人的眼裡,大陽商旅團,現在就是徒有其名,空守著寶藏的小女孩。
每個人都想著狠踩一腳,奪走小女孩的寶物,將大陽商旅團一掃而空,將其資源化為己用。
然而,他們的如意算盤,怕是要打空了。
方月的目標,直指武決的冠軍,根本沒打算讓其他人獲得勝利。
贏得冠軍,奪回安冬兒,這次初暖城之行,就算圓滿了。
方月思考的時候,伴隨著盲流子慘叫一聲,胸口中了一掌,整個人倒退出去,跌出擂臺,再起身時,哇的一聲噴出了口血,顯然傷的不輕。
這一刻,方月注意到天羅商旅團團長臉上閃過一絲遺憾,而擂臺賽上的白髮老者,這只是冷漠地站在上面,注視著盲流子。
“你輸了。”
“……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拱了拱手,盲流子沒多說什麼,捂著傷口,慚愧來到陽紅霞身邊。
“大小姐,我輸了……”
“不必在意,意料之中。”
擂臺上已經新的人上去挑戰老者了,但幾下就被老者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