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上心。”克里德抬起頭,“因為這裡的軍隊的散漫讓我渾身難受。”
……
接下來一連數日的時間裡克里德就制訂計劃,然後偶爾會去底巢的軍營裡考察一下,也找機會和軍官們互相認識。
甚至克里德還領到了一件普通的動力甲。
大部分團長級別的軍官都不樂意見克里德,他們是聽說過卡迪亞人的威名,但他們並不認為克里德的整訓對自己計程車兵有什麼好處,因為雙方軍隊各自的戰鬥方式都不一樣。
只有當克里德來到第47團的時候,他才見到了自己這些天來第一個團級軍官,也就是克萊恩。
“恕我直言,您的部隊非常散漫紀律性很差。”身穿動力甲的克里德一邊在軍營中行走一邊直言不諱。
“47團現在並不負責戰鬥了,我也兼任起參謀的職位,所以我得承認他們確實是散漫了些,我和士兵都有錯誤。現在47團負責軍團長所在要塞的守衛工作,我覺得暫時不需要很強的紀律性。”克萊恩說。
“帝皇在上啊,就你們這樣的軍隊如何能保護好他?他怎麼敢讓你們留守的?”克里德不敢置信。
克萊恩挑著眉回憶了一下,然後說:“他其實本來不需要人保護的,他比我們加起來還強。”
克里德本想說這不可能,但他的注意力突然被一個士兵吸引住。
那個士兵低著頭回避著,但克里德直接走到他面前,讓士兵不得不直視自己。
“上午好長官們。”士兵行禮。
“你之前不是說穿破紙殼的炮灰沒資格跟你說話嗎?”克里德笑問。
眼前這個士兵正是昨天嘴賤的那個。
“抱歉長官。”士兵搖頭,突然又看著克里德身上的動力甲,微笑道:“但你現在把紙殼子脫了,所以就有資格跟我說話了。”
克里德注視著士兵,士兵也注視著他。
克萊恩本想阻止,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如果克里德連這個士兵都搞不定,那他就沒資格整訓所有人。
“向我進攻。”克里德對士兵下令。
“長官……”士兵搖頭。
“向我進攻,懦夫。”克里德再次下令。
懦夫這個詞讓士兵感到憤怒,這裡的所有人除了克里德以外,都是在底巢中面對數十倍叛軍圍攻堅持下來的,沒有人可以叫自己懦夫。
於是士兵立刻向著克里德的腦袋出拳。
在他的拳頭剛剛揮出的時候,克里德輕鬆拽住他的手臂順勢就是一記過肩摔。
士兵被摔得七葷八素,瞪著眼睛躺在地上,一時半會沒緩過來。
就在他仰頭看天時,克萊恩伸出手把士兵拽起來,給他拍了拍塵土,讓他去訓練場那邊以後避著點那個卡迪亞人。
此時克里德發現這些士兵和軍官的關係很好,但他又覺得這種關係恰恰是士兵們軍紀散漫的原因之一。
在考察結束後克里德立刻修改自己制訂的計劃,根據自己這些天在各個團的見聞,為每一個團量身訂製計劃。
但這些計劃還沒來得及實施就只能暫時中止。
因為戰爭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