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別生氣,我看這李懷瑾並沒有什麼壞心思,而且,實外間並沒有什麼謠言,真的……不信你可以出去……不對,掌櫃的千萬不要出去!”
“外面傳什麼?!”紀青竹拍椅而起。
“……”
“說!”
“就只傳了掌櫃的並不是將李懷瑾撞暈,而是用的木棍……真是可笑,一個秀才而已,掌櫃的何須用到木棍?還有說掌櫃的用鎖鏈的,那便更可笑了,最可笑的竟有人說掌櫃的這三年其實夜夜都在懷瑾草堂……”
“那你覺得,好不好笑?”
“呃!”
行人立時閉嘴。
紀青竹則是不再多問,只是將手放在了腰間的刀上。
如果李歲酒現在在她面前,她一定會讓李歲酒嚐嚐什麼叫【欲生欲死】?
可有一點,她其實並未明白。
李歲酒為何要故意引歪那些茶樓老闆的思想呢?
就為了讓人誤會自己和他有一腿?
雖然,這樣做確實會讓自己有些生氣,可惹自己生氣,就能解決問題嗎?只要【雪落滿銀華】他解不了,就必然還會落入自己的魔爪。
呸,什麼魔爪。
是手掌心!
紀青竹覺得最近福善堂的風氣越發的歪了,人人都把‘老謀深算’和‘魔爪’掛在嘴邊,把她都給帶歪了。
是該整頓一下了。
隨即,又繼續想到……待到它日,李懷瑾入了福善堂,今日之舉,豈非與作死無異?終不得全報應在他自己身上乎?
李懷瑾,當不可能想不到此理吧?
等等,茶樓!!
“是了,這事的重點並不在製造謠言,而是想借謠言告訴我,他已經掌控了八間茶樓,未來還可能掌控十三間!”
“去茶樓談合作?明日亦是可去的,為何非要今日?甚至連第二篇故事都未來得及著出,就去定了合作。”
這顯然不合理!
細思之間,答案已然是昭然若揭。
“難道,他是想告訴我,他已經和茶樓老闆們成了【自己人】?”
紀青竹漸漸明白為何李歲酒與茶樓老闆商量時,會擺出那副‘高高姿態’了,很明顯,這是想讓證明他已成了茶樓老闆們不敢得罪之人。
而茶樓是何地?
那便是銀華府的輿論中心!
銀華府中誰家娶了妻,誰家納了妾,誰家又吊死了一個人,所有的事情,一定會在茶樓中談起。
“嘶!!!”
紀青竹猛的倒吸一口涼氣:“一日……不,僅僅半日!李懷瑾……伱竟已將銀華府的輿論拽在了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