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惟顯然對這類話題沒興趣,兩人又聊了會電影,他突然說:“你這人挺順眼的,沒想到咱們能聊得下去。”
這是個孤僻的人,不太通人情世故,能和他聊得來的人應該不多。
“是嗎?”
“我會看人,而且一向很準。”
蘇長青笑了,這把戲去年他對許帆玩過:“哦?難道你會望氣?”
竇惟很認真:“望氣是什麼?我不會,我是學精神病護理的。”
“嗯?”
“我是學精神病護理專業的,工作就是照顧精神病人,為了逗他們開心就吹拉彈唱,後來才玩樂隊。”
這個蘇長青知道,其實這小子自己就神叨叨的。
不知他在臺上表演的時候,看著臺下瘋狂的聽眾,會不會有重回病院的錯覺。
“所以你很擅長看別人腦子正不正常,是不是傻逼?”
“對。”
“我正常麼?”
“這麼問的通常是傻逼,不過你不是。”
“我哪點與眾不同了?”
“你的笑很特別,好像看穿了許多事。”
竇惟無疑是個非常敏感的人。
“所以我們有可能合作?”
“兩碼事,看了片子再定。”
竇惟遠遠看著陳錦的工作室,突然又問:“你知道什麼特別好的、不傷人的、大家都能平和理智的……和女孩分手的方法嗎?”
蘇長青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這個我不內行,好像百分之八十的分手都是女孩主動提出來的,想分手瞎作就成了。”
竇惟似乎挺意外:“你不懂?你們導演天天在女孩堆裡打滾,我以為都懂這個。”
這個誤解未免太大了,你們搖滾圈才亂搞呢。
蘇長青也不解釋:“我是例外吧。”
“真不懂?”
“真的,真有好辦法何必藏著掖著。”
找人求教分手的辦法,竇惟哪來的這種慫逼需要?
連個人都甩不掉,還特麼還算玩搖滾的麼?
竇惟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這事我不能問身邊朋友,可除此之外我就不認識誰了。”
這個年代的人真可憐,沒法上網查分手大全。
“你問這個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