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某個黑市會出現一半塊,每塊都價值千萬靈石,我太華派數千年積蓄,據說才有個由聚靈玉砌成的小靈山。”
“本派還有個小靈山存在麼?”
“嘿嘿,元嬰境以下修士在太華派成千上萬,卑微如螻蟻,只有晉破元嬰境才會受到重視,師弟好好表現,到時也許能得到進入小靈山修練的嘉獎。”
“夏師兄,你方才說財侶器,眼下和我說說侶和器吧?”
“侶就是婆娘,找對婆娘太重要了,這事首先要看運氣,據說男女雙修,水火互補,修練也極快......”夏雨藉著酒氣,談興大發,說:“到於器嘛,有個說法是,法不足,器來補,咱太華派首重法力,過了元嬰境就可祭練法寶。”
“夏師兄,蘇師弟。”楚天招呼叫道:“又開席了,吃飯了。”
“走,吃飯去,以後咱們多走動,多交流。”夏雨大步走去。
三日後,京兆府偏院中。
天空一片蔚藍,幾朵浮雲在天空徐徐飄過,雲影緩緩劃過偏院房脊和瓦片,光影陸離,院內玉蕊樹一片片綠葉綻放,生命活力十足。
兩名小女童和玉蕊樹綠葉一樣,十分頑強,三日間,在水鸞子妙手醫治下,臉色居然有一抹紅暈,偶爾也能睜開眼四下看看。
她們目光呆滯,含有恐懼,也含有一絲對生命的企盼。
陳不凡派來照顧水鸞子的兩名女子,竟是自己妻子和妹妹,兩名女子在水鸞子安排下,定時給兩名女童服下驅毒丹藥,對水鸞子照顧更是無微不至。
一股股綠汁從兩名女童腹中排出,腥臭刺鼻,中間又排出一股股血水,最後排出一小團一小團赤色汙物,汙物中竟似包有一種異蟲,竟能扭曲蠕動。
王傑等捕快在偏院外侯著,將一桶桶清水隨時遞進來,又將一桶桶血水倒出來,汙血太腥,薰的眾捕快人人捏著鼻子不停乾嘔。
兩名女童臉色卻一次比一次紅暈起來。
“水真人。”陳不凡一臉興奮,目不轉晴盯著女童臉色,問:“女童腹中瀉出汙物顏色不同,這是為何?”
“巫士用冤魂來下人體蠱,這些冤魂分為青、赤、黃、綠、黑五色,其中以青色為最厲。”水鸞子念及陳不凡對自己的誠意,進一步解釋說:“巫士施術拘住鬼魂後,先置於這些女童們體中,讓鬼魂們相互博殺,九出其一,然後把這唯一鬼魂以女童精血培育成青色,人體蠱便算大成,女童排出汙物如今顯赤色,說明還未最後成蠱。”
“這些巫士拘冤魂以女童人體養盅,害的人還少些,萬神谷邪修更惡毒,他們直接搶掠不同時辰出生的嬰兒煉製成傀儡陣法。”木桑子嘆道:“一個嬰兒傀儡,需要上百個嬰來煉製。”
蘇子昂正想問問萬神谷是什麼來頭,只見水鸞子看看太陽,說:“天到午時,此時陽光正足,鬼力最弱,可以取出女童腹中盅物了。”
“一切仰仗水真人。”陳不凡拱手道。
“子昂和楚天將女童搬進內室......”
“木師兄室外替我護法。”
靜室門窗外貼滿一張張符紙,符紙上用硃筆畫有一道道古老咒文,室內空空蕩蕩,地面佈下一個蘇子昂從未見過的玄奧天罡陣法,窗戶和門板全用黑布遮掩的密不見光。
“本室施術時絕不能見光,生人勿進,你倆出去在院門外守侯。”水鸞子簡單下令。
兩人一齊應答:“諾。”
精舍木門關閉後,室內風聲漸起,一片藹藹水意從靜室內瀰漫透出。
木桑子呵呵一笑,祭出度玉尺一揮,一片青木棘枝從地面徐徐鑽出,昂首挺胸,如一條條粗長青蟒將靜室四下籠罩,道念如山,如封似閉。
“蘇子昂、楚天,本座在這守著,你倆去給本座燒壺水來泡上茶。”
“諾。”
蘇子昂一溜煙去將水燒好,回來一看,靜室內五行之色燦爛閃爍,皎若日月,一陣陣鳳鳴聲從室內傳出,鏘金鳴玉。
“楚兄弟,水真人在室內搞出這麼大動靜,用的什麼寶貝?”陳不凡神色焦慮,一邊踱來踱去,一邊詢問楚天。
楚天笑道:“在下是厚土峰弟子,秀水峰上的事兒要問蘇師弟。”
“我這秀山峰弟子,其實一樣孤陋寡聞,只親眼見過一尊四季司冰鼎,鼎中喂有奇怪的一目魚,一目魚能辨百毒......”蘇子昂心情不錯,滔滔不絕說了起來。
陳不凡忽然問道:“五行中水為黑色,為何秀水峰弟子都穿白袍?”
“水師尊嫌黑色沉重,執意要穿白色,掌教真人只好將黑色讓給銳金峰用。”蘇子昂忽然意識到一件事,掌教真人和水鸞子關係好似不淺。
“鏘”一聲。
一道高昂鳳鳴聲沖天而起,切金斷玉,靜室中瞬間碧芒燦爛,一得皎皎光芒透瓦而出,直衝藍天,木桑子飄身而立,面色凝重,向靜室內眺望,靜室外的青木棘條如巨蟒怒吼,猙獰咆哮,參天而立。
“木師伯,怎麼了?”蘇子昂和楚天一起躍身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