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舍中一時安靜下來,一片藹藹而的靈氣在光線中渺渺升起。
“師兄心中可有眉目?”水鸞子美目一轉,詢問道:“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大荒盟一直派人在四平客棧外監視本派的一舉一動。”
“同去平原郡的弟子中絕對有大荒盟的影子存在,而且這個人還應是核心弟子。”金昆子耐心解釋道:“若無人通風報信,碧水大江上大荒盟的水鬼從何而來?這些水鬼一要事先召集,二要準備獨特的破船工具,三要清楚知道本派的乘船時間,具體航行路線,這幾者之間若無事先預謀和準備,斷無可能。”
“金師兄。”水鸞子眸間閃起一抹寒意,遲疑的詢問:“你不會在懷疑木師兄吧?”
“一派同門數十年,我寧肯懷疑自已,也不會懷疑木師弟。”金昆子鄭重道。
“既然不懷疑木師兄,為何不喊木師兄來一起參加詢問?”
“打個比方,木師弟如真是奸細,心中此時一定驚慌。”金昆子略一沉吟,又道:“若木師弟不是奸細,真正的影子看到太華五子同門相疑,心中一定歡喜,不論驚慌或歡喜必有鬆懈,也許就是本座的機會。”
“你們男人太可怕了!”水鸞子一臉驚詫的望著金昆子,又道:“若木師兄不是本派奸細,你如此做法,豈不要寒了木師兄的心?”
“金某一生所求,便是匡扶天下正道,將太華派發揚壯大。”金昆子正色道:“若木師弟不是大荒盟的影子,心中所思定與我一般無二,而我的心思他也定然洞若觀火。”
略微一頓,這名太華掌教真人又說:“比如木師弟真是暗樁影子,他此刻一定寢食難安!”
太華山中一座孤峰上,峰尖雲橫霧鎖,蒼鷹難已飛逾。
一名英俊威武的白袍中年男子和一名灰衣老者站在峰尖,俯瞰著遠處的太華五峰。
兩人靜默不動,彷彿在雲霧中已站了許久,飄渺雲霧懼怕兩人的存在,只敢在兩人尺許遠輕輕繚繞。
“善盟主。”灰衣老者忽然開口問道:“你猜金昆子此時在做什麼?”
“篩選太華派內的影子暗樁。”善盟主相貌威武,淡淡一笑道:“碧水大江上賞了他一巴掌,小金子如今一定寢食難安,急欲把派中的影子暗樁查出來。”
“安插在太華內部的影子不會露馬腳吧?”灰衣老者口氣中透出一絲擔憂。
“老夫平時最討厭蠢笨無用之人,影子恰好蠢笨如豬,若非看在刑天弓的份上,便當讓其自生自滅。”
“刑天弓有下落嘛。”灰衣老者問道?
“刑天弓的下落,也許只有金昆子知道真相。”善盟主道:“老夫猜測,刑天弓多半就在金昆子手中,但他有沒有刑天箭則難說,或者他僅有一支刑天箭而已。”
“刑天箭真的只有三支嘛?”
“三支還不夠嘛?”善盟主淡淡反問:“女媧補天精石為矢,鳳羽為翼,天下唯一能絕殺問天神君的逆天仙兵,一支都賺多,何況還有三支。”
“盟主有何打算。”灰衣老者問道?
“碧水大江一戰,已在太華派內種下相互猜忌的種子,本盟要藉機在江湖中大布棋局,先滅了太華派,搶回刑天弓箭。”善盟主抬頭望望太陽,忽地問道:“太華派的蠢貨按約應當出現,為何如今仍不見跡影?”
灰衣老者道:“應對很快就到,請盟主略做一等。”
“蠢貨上次派殺手刺殺的太華派小弟子姓字名誰。”善盟主忽然問道?
“蘇子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