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蘇靠在他寬厚的胸膛,努力壓抑著那種想吐的衝動,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衝著權墨笑了笑,“我沒事了。”
權墨揉著米蘇的腦袋,溫柔纏綿。
此刻米蘇躺在權墨懷中,頭枕在他的懷中,視線正巧落在油畫上,只見油畫上小嬰兒的眼鏡有些亮光,與其他地方毫不相同。
米蘇微微蹙眉,猛然起身,奇怪地來到了油畫那裡,伸手輕輕撫摸著油畫。
“怎麼?”權墨轉過頭看了一眼,語氣疑惑。
當時為了儲存好油畫,米盛天專門去裱過的,因此上面有一層玻璃擋住,米蘇仔仔細細看了半天,聲音透著一抹激動,“阿墨,你快來幫我一下。”
權墨立刻起身,來到油畫面前。
米蘇指著油畫中嬰兒的眼睛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這隻眼睛有些奇怪?”
權墨微微揚眉,疑惑地看了看那處,果真如米蘇所言,那隻眼睛非常奇怪。
“我們要想辦法將這個取出來看看。”米蘇聲音有些迫切。
她在這裡生活這麼多年,都不曾發現這隻眼睛不對,難道果真是經過訓練的人不一樣麼?
米蘇也說不上來緣由,但此時也不是深究此事的時候。
兩人小心翼翼地將油畫取了下來,迅速地將背後的玻璃取了下來,果然看見在嬰兒眼睛處放著一樣東西。
米蘇略顯驚訝地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塊水滴玉石和一封遺書。
米蘇抬頭看了權墨一眼,焦急地翻開遺書看,遺書很長,就像是米盛天的自傳書一般。
在裡面米盛天寫到早在幾年前,他就得知了樓奕沉是陳東輝的兒子,但陳東輝似乎毫不知情,甚至於早已忘記了樓奕沉的母親。米盛天心中憐惜樓奕沉從小的遭遇,於是決定將女兒嫁給他。
米盛天將女兒從美國叫了回來,安排她和樓奕沉相識相知相愛,金童玉女般著實令人喜歡。他以為自己做了這輩子最準確的決定,甚至於想著女兒不懂經商,將來總會將米氏集團交給樓奕沉。
但,米盛天沒想到樓奕沉竟然狼子野心,在偶然一次機會米盛天見到樓奕沉與一個混混有牽扯,米盛天立刻派人調查那個人,此人外號黑風,是個販毒分子。
米盛天震驚,自己竟然將女兒嫁給了一個慣會偽裝的販毒分子,所以他決定派人暗中搜尋樓奕沉販毒的證據,最後再讓女兒和樓奕沉離婚。
但米盛天沒想到的是樓奕沉竟然察覺到他在調查自己,心狠手辣的樓奕沉迅速做出反應,將米盛天行賄受賄的證據提交了上去。
米盛天當時就意識到自己是被樓奕沉害了,偷偷將樓奕沉單獨的證據藏了起來,隨後就被帶走了。
米盛天的字跡到最後異常凌亂,心情也十分狂躁。
他後悔自己看錯了人,後悔自己將女兒嫁給了這麼個偽君子,愧對著米蘇。
米蘇看著米盛天的遺書,再也無法抑制自己的感情,淚如雨下。
權墨一把將她擁入懷中,大手霸道地撫摸著她的長髮,任由她的淚水浸透自己的衣衫。
米蘇從來不知道米盛天竟然早就發現了樓奕沉販毒,更不知道那時候他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自己不願意被米盛天知道自己過得不好,很少回家他是不是更加失望?所以,傾盡所有想要給她最好的東西?
不知過了多久,米蘇終於止住了哭聲,她紅著眼抬頭看向權墨,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覺得說什麼都很蒼白無力。
權墨低頭吻上她的額頭,語氣輕柔纏綿,“蘇蘇,以後這就作為我們結婚的新房,你可願意?”
米蘇略顯驚訝地看向權墨,男人猛地單膝跪下,拿出紅色錦盒。
她微微紅著臉,緊張兮兮地看著權墨,權墨已經開啟了錦盒,露出裡面光鮮璀璨的鑽戒,燦爛奪目。
這顆鑽戒的模樣是一顆很普通的心型,鑲嵌了99顆碎鑽,側面看去又是一朵盛開的花朵,層次分明。
“蘇蘇,嫁給我。”權墨抬著頭,漆黑如墨的眸子濃郁真誠,無限愛戀,坦然繾綣。
米蘇眼眸微微瞠大,目光瑩然,微微閃爍著淚光。
這一刻,米蘇說不出一句拒絕的話,在這棟別墅之中權墨對著她求婚,顯然是已經知道了她究竟是誰。
她緩緩伸出手去,接過權墨手中的鑽戒往手中一戴,剛剛合適,她不由將手放在權墨面前看了看,目光盈盈,語氣故作平靜,“好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