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人她還受著傷,回頭出什麼事情自己又要被那個聒噪的男人一陣唸叨。
“回房睡覺。”
“哎呀,你讓開嘛,讓我看完好不好?”米蘇不知道為什麼權墨就是不想讓自己看下去,看著權墨的眼眸竟然帶了幾分撒嬌的意味。
男人的喉結微動。
只是米蘇沒有想過,這個男人妥協的後果就是和自己一起看。
看著他手裡抓著的那個和自己情緒極其不符合的吹風機,米蘇噤了聲。
吹風機的聲音遮蓋了電視的聲音,米蘇轉過頭才發現那個熱風是對著自己。
本來滴著水的髮絲幹了,男人才面無表情的放下了米蘇的頭髮。
還冷不丁的補充了一句,“回頭感冒了不要說是在我這裡弄的。”
猛地聽見首長大人這麼說話,米蘇看著他的臉,竟然覺得有幾分可愛。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的米蘇,別開臉,不再看權墨。
男人一臉莫名的看著米蘇的臉頰上添上的幾縷紅暈。
不知道過了多久。
米蘇看看電視再看看權墨,視線在兩者之間徘徊,心裡滿滿的懊惱,她到底該怎麼辦?直說麼?可是,萬一他不在意這個事情,她又該怎麼辦?
想著那張滿是男人的氣息的大床,米蘇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越發的不適應。對面這位少爺兩三分鐘就來一句……
“結束了沒?”
米蘇已經不知道這是權墨替自己吹乾頭髮後第幾次問這個問題了,米蘇無力的扶額,“應該還有一點點。”
殊不知她只是有點不知所措而已,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冷如冰山的男人。
權墨絲毫沒有在意米蘇的不耐,畢竟這女人對自己身體方面的沒心沒肺也是到了極致的,要是真的按她說的那麼來,她今天怕不是流血過多而死,而是過勞死。
思索到這裡,權墨愈發覺得不能由著米蘇來,畢竟她現在是自己的手下,還替自己辦著事情。
殊不知,有些東西,已經在時間的變遷裡,慢慢變質。
只是……他為什麼會這麼關心她?權墨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回過神,卻看見米蘇軟軟的表情,竟然莫名的心安。
不過後來的事情可以證明,米蘇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那個男人並沒有在自己房間睡下,而是去了書房。
殊不知,在她睡著的時候,臥室的門被推開過好幾次。
男人冰涼的手放在熟睡的米蘇的額頭上,沒有感覺到滾燙的感覺才稍稍鬆了口氣。
一雙眼眸晦暗不明。他坐在椅子上盯了米蘇許久,終究還是開門去了書房。
當天晚上,權墨的別墅書房的燈一直都亮著。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米蘇的頭一陣脹痛,睜著眼眸看了天花板許久,起身。
路過書房,書房的門是虛掩著的,米蘇鬼使神差的開啟了門。
卻看見那個高大的身影就那麼趴在桌上,眼眸緊閉。
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把門關上。
也許是門關上的響聲,趴在桌上的人睫毛動了動。
米蘇簡單的洗漱完之後,走出洗手間,卻看見男人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張報紙,臉色難看。
“怎麼了?”
那張報紙被扔到米蘇面前。男人一聲冷哼,“我倒是不知道你們有這麼親密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