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整個病房陷入一片寂靜,只是不知道那個小陳到底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什麼,前額竟然滿是汗水,他的手攥的緊緊的。
眼睛裡盡是猶豫和閃躲。
米蘇嘆了口氣,她本就不是個那麼喜歡把人逼的怎麼樣的人,可是,如果就這麼收手,大概下一次自己身下的就應該是太平間的冰櫃了。
“你確定不說麼?也許,你現在說出來,還好一些。”
她的眼眸裡帶著幾分不忍。
清亮的眼眸讓小陳呆了呆,卻咬咬牙,還是搖頭,“不是我做的,我還能說什麼?你們如果執意要這麼認為,我也沒有辦法,而且我的車還在我家的車庫裡,你們可以讓人去查的。”
小陳聳聳肩,看起來十分無辜的模樣。
提及車子,權墨的眸光閃爍,在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情況下,轉身走了出去。
權墨在走廊的轉角站定,一個手勢,一個保鏢模樣的穿著黑西裝的人從樓梯間走進,“首長。”
他的臉色冰冷,“有結果了沒有?”
“首長,這是現場的照片和那個陳姓男子的一些近況。”
稱職的手下把權墨之前來的時候在電話裡的吩咐都一一做到了位。
他早就注意到了那輛車的車牌的特殊,畢竟當初那個車牌可是差點把大院給攪和的天翻地覆,可沒有人少到權墨那裡去告狀過。
間隔不過兩天,權墨就能接到交通部同事的抱怨,你們大院的那個誰誰今天開車又闖紅燈了或者又超速了之類。
後來煩的權墨直接跟交通部的同事說以後碰見這樣的事情不用上報,直接往死裡整。
可是每次交通部那邊抓了人之後,陳家那兩個不省心的又開始在自己面前蹦躂說自己老來得子有多不容易,一個退役的老兵怎麼樣不得人看起。權墨想起這些事情就一陣頭疼。
只是,沒有想到,那個姓陳的這回惹事竟然惹到太歲頭上來了。謀害軍人?這種罪名……
接過手下雙手遞上的一打A4紙頁,權墨漫不經心的翻看著,只是紙張的角落部分,竟然給他抓出了褶皺。
權墨頓住手,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做的不錯。”
隨即,他抓著那些個資料,直接轉身回了病房。
一打紙頁和照片直直的甩在那個小陳的身前,小陳有些沒反應過來,堪堪接住手裡的紙頁,一臉茫然。
“這是什麼?”
他開啟紙頁,粗粗看了一眼,臉色立馬變得慘白。
方才還一臉倔強的他臉色竟然添了幾分頹廢,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權墨會有這些?
轉念一想,權墨手上的權力那麼大,查到這些好像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心裡這才有些畏懼和不安。自己這究竟是招惹了一件什麼事情?
褲袋裡的那張銀行卡好像都有些隱隱發燙。
“怎麼,還不打算說實話?”
權墨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慵懶。
小陳咬了咬牙,“權少這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懂。”
“真的不懂?”
狹長的眼眸微微挑起,眼神卻彷彿可以掉落寒冰一般。
樓奕沉俯身撿起一張他剛剛遺漏的紙頁,看清上面的字眼之後臉色也開始驟變。
“倒是不知道你的父母回頭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麼破事之後會是什麼反應。”
權墨這句話是陳述卻更像是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