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蘇扣著權墨手腕的力道不小,權墨的眸子微變。終究還是沒有轉身離開,卻是翻身躺在了女人身邊。
沉默了幾許,將她前額的頭髮歸於耳後。
轉而閉上雙眸睡去。
米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是睡在了一個溫暖的懷裡,抬頭看見權墨熟睡的臉,急忙條件反射的低頭看自己的衣服,完好。
發現她與這個男人之間根本沒有發生什麼之後,米蘇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幸好……只是為什麼心裡竟然沒來由有一股失落呢?
頭頂的男人睡熟的模樣倒是顯得比醒來時候要平易近人幾分,只是那比女人還要長的睫毛開始微微抖動。
米蘇急忙閉上了雙眼假裝自己已經睡熟。
心卻開始怦怦直跳。
她彷彿聽見男人輕笑聲。隨即自己腰上的力道陡然撤去,身邊凹陷下去的位置開始漸漸平復。
他大概是起身了吧。
“你還打算拉著我的手多久?”
男人突然的聲音讓米蘇心裡一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右手好像一直拉著什麼東西。手感好像是他的手臂。
腦子裡猛然閃現出這樣的想法的米蘇恨不得一口咬掉自己的舌頭,昨天她到底都幹了些什麼?
急忙鬆開手,側過身,像是被權墨驚醒了幾分鐘一般,緊緊閉著眼睛,打算繼續裝睡。
可是卻聽見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還打算裝到什麼時候?”
米蘇猛的睜開雙眸,卻看見男人戲謔的表情。
“我倒是不知道,米隊長睡覺竟然有喜歡抱的東西的習慣。”
米蘇看著那張帶著幾分戲謔的冰冷的臉,一時間,竟然漲紅了臉。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怎麼在這裡?”
“不是你讓我去接你的?”
權墨故作詫異。手上整理衣衫的動作卻依舊繼續著。
米蘇有些語塞,卻不得不認可了這個男人的說法。
聽說,睡覺喜歡抱東西的人,都是極其缺乏安全感的。
縱然是以前的米氏的千金大小姐都不曾這麼依賴過一個人。
她抿緊了嘴唇,不再說話。
卻聽得一句,“你既然睡不著了就趕緊起來。”
米蘇剛想回嘴,看著房間裡簡單的男士行李,卻猛然想起,這是權墨的房間。不管怎麼與這個男人爭辯,到頭來都是自己吃虧。
她利落的起身,就著房間裡的洗手間的用品,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適應,竟然比她平時洗漱的速度快了將近一半。
權墨勾著唇看著米蘇從洗手間裡出來,拿了換洗的內褲進了洗手間。
看著男人只是腰間圍著一塊浴巾的模樣,米蘇竟然有片刻失神,曾經何時,自己也是這麼看著樓奕沉的。坐在床上。
雖然不知道樓奕沉為什麼有意陷害自己的父親,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甚至還丟了性命,可是她明白,絕對不止錢財誘惑那麼簡單。
父親只有自己啊。
她嘆了口氣,其實很容易能想到,一旦知道自己出了事,她的父親也受不了吧?
自嘲的勾唇諷笑,而她自己,又算什麼呢?明明還活著,卻連自己的父親的面都見不上。
只能在這裡白擔心而已啊。
洗手間的水聲戛然停止。權墨冷著一張臉出來,竟然穿上了浴袍。
他的頭髮還在滴水。
“在想什麼?”
冰冷的聲音,把內心掙扎萬分的米蘇猛的拉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