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雙鳳眸裡呈現出一抹痛苦,原本還有些血色的臉頓時變得蒼白如玉,似乎是傷口再度疼了起來。
“爹爹你怎麼啦!”
阮阮心驚,立馬走上前把了把脈,卻感受到那雙鳳眸在似有似無地瞪了她。
“孃親,你來看看爹爹怎麼了呀!”
她轉過頭,佯做慌張的模樣,看向一旁面上露出一抹愕然無措的孃親。
嘿嘿,果然,孃親其實還是關心爹爹的!
喬阮青走上前來,一雙美眸流轉著幾分憂色,她熟練地檢視許君義手臂上的傷勢,將那些繃帶拆開。
與此同時,爹爹順勢就趴在了孃親的肩膀上。
阮阮看著此番操作,不由得感嘆一句:爹爹厲害。
成功細嗅到頸窩的幽蘭香,男子又微閉著雙眼,眉宇間也舒展開來,似是歸於一種遠離紛擾的寧靜。
而那有些慌張的孃親正打算將那狗男人推開,卻被耳邊帶著磁性的聲音叫住:
“別動。”
溫熱的氣息裹挾著龍涎香,噴灑著呼吸的氣流,打在了左肩上。
那微眯著的鳳眸看了一眼看熱鬧的阮阮,似乎透露著一抹危險的氣息。
阮阮秒懂,立馬狂奔出去。
呼呼,可真有爹爹的!
撥出一口濁氣,氣喘吁吁的小阿阮抹了抹額上的汗珠,徑直回到了偏殿內。
爹爹孃親倒是和好啦,哥哥該怎麼辦呀?
不對!現在爹爹的注意力全在孃親身上,爹爹就不會去想著怎麼“收拾”有嫌疑的哥哥。
所以,孃親順著爹爹的意思這般,原來是在為哥哥拖延時間?
原本躺在冰塊旁貴妃榻上的阮阮還在擔憂哥哥的安危,現在想到孃親所為,立馬坐了起來:
“那阮阮要趁此機會,好好為哥哥找到證據!”
某夫妻:真沒想那麼多,這小娃娃的心理戲還挺多。
動力滿滿地阮阮立馬拿出一本書籍,上面記載的全是各類藥材的藥性、作用。
若是那群人身上的毒是劇毒,那阮阮可以劃個大概範圍,再由著師父挑出最有嫌疑的毒。
…
約莫是過了一個時辰,阮阮已經寫了一堆鬼畫符,堆積如山,就差把自己埋起來了。
“小公主。”
陳七走進來,嚇了一跳。
小公主這是想不通,想拿自己的鬼畫符“淹”死自己?
“咦,陳七叔叔,什麼事?”
一張毛茸茸的腦袋“挺立”出那群紙堆,糯米糰子一般的臉上是花花的墨汁。
“清也道長的行蹤全都查出來了。”
陳七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忍住不笑:小公主像只貓兒似的。
“怎麼樣?是不是天天都去酒樓?”
憑著自己對師父的瞭解,阮阮覺得,師父定是天天喝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