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了看那呆呆站在一旁的阮阮,心裡有些無奈:自從小公主來了宮學,就沒有一日安寧。
“夫子我…咳咳!我只是有些病了,不然父皇也不會寬恕我的禁足。”
長公主見到夫子,又恢復了理智,假裝咳嗽,模樣好不虛弱。
“罷了,趕緊收拾乾淨,準備溫習功課。”
老夫子擺了擺手,捋了捋鬍鬚,又開始打量著那小糰子:這小公主,倒是讓他有些意外了。
整個過程,老三老四在一旁安安靜靜地觀看完,卻又一言不發,也沒有出手幫忙。
許北仁看著遠處那兩道涼薄的目光,有些惱:“你們還看呢!都不知道勸和,兄弟姐妹之間不該和睦麼!”
四公主冷笑,隨後看著手裡的書本:沒記錯的話,那小公主是在她身上用的同一種方式,白蓮花手段,使得許北仁那蠢貨心生憐憫。
阮阮拉住了許北仁,讓他少說話,同她去一角商量大事去。
“二哥哥,我找到新噠方法啦!”
小糰子附在許北仁耳邊,身後還有那提著食盒的小順子。
“什麼辦法?”
“我和你說噢…”
兄妹倆在一角說著悄悄話,場面似乎與適才的衝突有著巨大的反差。
“去吧,二哥哥!一定要好好表現噢!”
阮阮還不能完全勸阻二哥哥去找大姐姐,但是阮阮可以想著法子讓四姐姐對二哥哥刮目相看!
夫子已然開始講著新的課程,而許北仁一邊在阮阮那邊徘徊,又時不時看向那總是咳嗽一二的長公主。
“可謂君子六藝…”
君子六藝,是每一位皇子都要學會的高階課程。
阮阮在孃親的心聲裡聽到過咧!不過,在往後,四姐姐是學的最厲害的那一個!
待到了六藝當中,“射”的實踐,許北仁便依據阮阮說的法子,漸漸靠近老四,可他越靠近,越是渾身不自然。
阮阮遠遠地看著,滿心期待。
“你在這裡作甚。”
四公主的語氣冷淡,卻又開始自己調整手裡的長弓。
“那、那個,琴兒,要不要哥哥我幫忙啊,哥哥我射箭很厲害的…”
“不必了。”
依舊是冷漠的話語,且有些不耐。
似乎是嫌棄那麼個蠢貨哥哥。
“啊?你真的不試試啊?我真的很厲害,我還把父皇的吉祥鹿…”
“我看你是真的蠢,被人利用了還要幫著旁人還清白。”
小女孩放下手裡的弓箭,皺著眉頭,怒罵道,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裡全是對許北仁的鄙視與怒意。
“什麼意思?”
許北仁傻眼了,渾身透露著憨憨的氣質。
“你還好意思提吉祥鹿的事情?為何不好好反思?罷了,你是某人的狗,說了也是我對某人大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