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魏知並沒有什麼高興的神色,本來都要躺下去的他忽然站起身來:“師父先睡吧,我去外面看看。”
隨即一言不發地當真鑽出了洞穴。
程寰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難道是自己誇他……他害羞了?
自以為明白過來原因的程寰快快樂樂地躺下了。
魏知在外面頗為鬱悶地……砍樹。
難道非要他脫了褲子程寰才會看出來,他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嗎?
魏知用三百敲了足足一百棵樹,才選了一些枯枝回去,把洞口遮住。
程寰躺在他的外袍上,快樂地熟睡了。
魏知放輕了動作,輕手輕腳地湊到了程寰旁邊,半跪著身子,無聲地望著程寰。
程寰睡得很熟,眉梢難得地往兩邊懶洋洋地舒展開來,又長又濃的睫毛覆蓋下來,溫柔地罩在眼睛上方。
雖然自從程寰離開道宗,下了滄溟山後,也不見得有多心事重重的樣子,甚至在提到程巖的時候,她依然能夠在趙禹面前雲淡風輕地叫上一句程巖師兄。
可魏知已經很久沒有見過程寰這麼放鬆的樣子了。
是因為自己在嗎?
魏知竊竊地想了一下,鬼使神差地平靜下來。
他也沒有睡,就這麼盯著程寰盯了整整一夜。
直到天矇矇亮的時候,魏知才揉著眼睛,起身走出了洞穴。
一夜未歇,魏知的眼睛紅得厲害,可精神抖擻得彷彿吃了藥一樣。
他心情好,看什麼都好。
以至於這片曾經讓他厭煩的土地,在陽光下都顯得生機勃**來。
等他出去了好一會兒,程寰才幽幽從夢裡醒來。
她看見魏知出去的時候,以為他是要守夜,便打算先睡一覺,等下半夜魏知回來叫醒自己,換自己來。
誰知道一睜眼天已經大亮。
不等她想出一個頭緒,空空如也的肚子就發出了抗議。
程寰習慣性地去摸自己的儲物戒,卻摸了個空。
她不由眯起了眼。
要是她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個一身漆黑看上去就有些暴躁的巨猿拿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