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什麼的幹活了,說吧,你們是幹什麼的?”朱再飛臉上的表情是很不耐煩了。
說話原來這麼利索啊,純正的南方普通話,先前的那一齣戲是裝的啊!柴樺明白了,這個山羊鬍朱再飛人家是在玩兒我們啊,什麼日本長大的臺灣人,都是瞎掰,都是逗你玩兒的!
判斷失誤!朱再飛把柴樺等人放進了玫瑰會所之後,一種不踏實的感覺總是在心裡徘徊了。這是怎麼了?沒有來由啊,不行,得看看監控,看看這些人的表現吧。
玫瑰會所的監控無處不在的,房間裡有秘密的,走廊上有公開的,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柴樺在這裡的所作所為的。
看報紙?在這裡看報紙?在這裡有閒心看報紙?這就是一個疑點!
打電話?在走廊上電話?在這個訊號很弱的地方打電話?這又是一個疑點!
摔倒了?好好走著路摔倒了?還差點撞到服務員,就這麼巧?真是疑點很大啊!
但是,雖然疑點很大,可是證據是什麼?朱再飛有點打怵了,懷疑人家就要把客人如何了,萬一人家很清白呢?
“為了大家的安全,我們需要了解一下情況。”朱再飛穩定了一下情緒,能夠來這裡的,都不是簡單的人物,說話怎麼也得客氣一點兒啊。
“理解萬歲,好啊,想了解什麼呢?”柴樺是一臉無害的。
“白金卡是誰送給你的?”朱再飛知道,這暢遊白金卡是有數的,是不能亂送人的,能夠拿到的都是實實在在的非富即貴的張北市人,一般人想也別想,就算是玫瑰大酒店內部的人也不行的。
“啊,這個問題很好回答,我的卡可是你們的耿總送的啊,不信你們可以問問的。”柴樺依舊是一臉無害的樣子。
耿總也就是二營子了,柴樺的卡確實是二營子送的。
柴樺說完了,一下子有點小忐忑了,因為二營子是送給他柴樺的,而剛才他向這個朱再飛報號的名字是朱建樺,這個可是很麻煩的事兒啊!
電話接通了,很快回信了——根據送卡記錄,根本沒有一個名叫“朱建樺”的!
柴樺一聽就急了,示意朱再飛把電話給他,他來和二營子通話。
接過電話,走出去了幾步,柴樺發話了“哎呀,我說二那個什麼耿總啊,貴人多忘事啊,這卡不是你昨天剛送的嗎?這就忘了?”
“我送的?朱建樺?”能聽出對面的二營子耿總是有點糊塗了。
“昨天,洗澡的時候,我啊,你看,昨天,不打不相識啊,忘了?”柴樺暗語提示著。
“啊?啊——!你是柴樺?”二營子一下子反應過來了,也聽出點兒味道了,是柴樺這個小子啊!
“哈哈哈,想起來了,我們今天這不是來消費了嗎,這一下子兩萬多出去了,咱都兄弟了啊。”柴樺對著電話親熱地說著。
“好好好,那什麼,把電話給朱總吧,我和他說說。”二營子在電話那邊說道。
柴樺把電話給了朱再飛,朱再飛拿過自己的電話,也往旁邊走了幾步,開始接聽了。
一會兒工夫,通話完畢,朱再飛再次看向了柴樺等人,再次發話了,不過現在語氣緩和了,正常了:“原來是耿總的朋友,失敬失敬,歡迎下次再來,不送了。”說罷,一揮手,帶著手下即刻離開了。
柴樺等人是鬆了口氣,也是急忙離開了。經過電梯,出衛生間,過走廊,路過賭場,再乘上電梯,步出大廳,終於離開了玫瑰大酒店了。
“趕緊兌錢去,把支票換成現金!”柴樺吩咐道。
這趟收穫可以啊,雖說花出去了兩萬多,畢竟還有近八萬在手呢,還收穫有一把轉輪手槍——不過槍是燙手的,得堅決交給車局,這個底線不能觸碰的,因為這是中國大陸,不是港澳臺,更不是果敢金三角!
一想到果敢,柴樺就來氣啊,特麼的在那裡竟然被人險些扒了褲子,這個奇恥大辱,什麼時候能夠得報呢?
四年前,柴樺與胖乎乎的小文,兩個人被派往果敢去執行任務,任務很順利就完成了。任務完成了,只要在規定時間之前趕回京城總部就可以了,兩個人商量了一下,乾脆在這裡玩兒玩兒吧,一天時間,時間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