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帆!陸千帆!陸千帆!”雲玖撲在陸千帆的身上,試圖為他止血。
然而,血液已從陸千帆的胸口湧出,在草地上漫延出一片煞紅。
“老陸!”鄒坤跟在雲玖身後,從橋接點中跳出時,也被嚇了一跳。他經驗比雲玖豐富些,姑且還有著點冷靜。“治療劑!治療劑!治療劑!”
湯傑反應最快,急忙抱著一大袋治療劑衝了出來。
鄒坤把已經慌神的雲玖拉到一旁,湯傑把治療劑一股腦的倒出來,塗抹在陸千帆胸前的駭人傷口上。
鍾叔拎著更多的治療劑,從異空間中跳出來。他說:“他背後也有傷口,把他扶過來。”
鄒坤急忙搭手幫忙,誰料他剛扶住陸千帆的身子,一隻血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臂。
緊接著,便是一聲:“不用了。”
這一聲有些耳熟,鄒坤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下一刻,四個還清醒的人同時罵道:“臥槽!”
眼前這一幕,比電視劇裡手撕鬼子的情節還要狗血。
“你……吃麥麗素了?”鄒坤結結巴巴地問。
“我吃麥麗素幹什麼?”
下一刻,雲玖就昏了過去。
鄒坤也開始掐自己的人中,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
湯傑鼓起勇氣,對眼前這個坐在地上,渾身是血的男人說:“陸、陸千帆?我先確認一下,你是陸千帆?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聽到這話,陸千帆翻了一個白眼,鄙夷地說道:“我不是陸千帆,還能是誰?我就是被人捅了一刀,死不了的。”
“你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情況嗎!一刀穿胸啊!你丫是……”
“天才,你應該聽說過,有人腦袋捱了一刀之後,淡定就醫的案例吧?”陸千帆低頭看著胸前的血跡,有治療劑的幫助,傷口已經在緩緩地癒合了。
湯傑一時沒反應過來。
陸千帆自己伸手拿過一罐治療劑,遞給湯傑。“天才,受累幫我抹一下後背。雖然不要命,但是挺疼的。”
他說:“燕雙鷹的最後捅我的魔法武裝,是一種純平面的切割武器。我被一刀穿胸,他大概以為我是必死。實際上,我的內臟、骨骼是一點沒被傷到。嗯……主要的動脈血管都沒碰到。”
“你剛才流出來的血,不會都是毛細血管裡的吧?”鄒坤這才反應過來,顫顫巍巍地問道:“就跟切肉淌出來的血水一樣?”
“你丫才切豬肉!”陸千帆瞪了鄒坤一眼,卻不小心牽動身上的傷口,不由吸了一口冷氣。他說:“不過,確實是。”
“能被降維打擊命中還活下來的,你是我見過的第一人。”湯傑說。
“我得慶幸,這傢伙動刀的時候,手都沒抖一下。但凡歪了一點,我就真跪了。”
“那,那你剛才昏倒是怎麼回事?”鄒坤問。
陸千帆答道:“神經強化突然解除,身體超荷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陸千帆處理過傷口之後,雲玖也悠然轉醒。得知陸千帆無事後,差一些哭出聲來。
經這深更半夜莫名其妙地一戰,亂糟糟鬧上一番後,也到了天亮時分。幾個人雖是疲累,卻都再無心休息,索性直接上了路。
路上,雲玖說:“你描述的燕雙鷹,我手中有關露納蘭集團的材料中,沒有見過。按理說,他實力如此之強,看起來還是沈之輝的心腹級別,我不應沒收集到才對。”
陸千帆搖頭說:“他說沈之輝只是他的上司……他大概不是沈之輝一方的人。”
“難不成,他自己打算單幹?”鄒坤問。
陸千帆在林中開出一條小路,說:“八成是又有什麼幕後黑手,在操控著沈之輝。就和我那個爹在暗中操縱樂檸月和咱們一樣。又或者,有人試圖藉助沈之輝和他背後的勢力,在暗中謀劃著別的什麼。”
“我就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怎麼感覺硬生生被人丟到了四國軍棋的棋盤上了?”鄒坤嘆道。
湯傑正如人形GPS一樣規劃著路線,忽然抬頭說:“還是負責懟炸彈的那個。”
“你也這麼想?”
“這事情越來越亂,危險也越來越大。”陸千帆揮刀開出一片空地,說道:“上邊事情厘不清楚,下邊命都要搭進去了。”
“陸千帆,一會再前面的山坡上休息一下。然後,我們要先繞路去東邊。”湯傑突然說道。
“東邊不是去另一個山頂的路嗎?”
湯傑說:“那附近,多半能遇到沈之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