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光喝酒有個狗屁意思!”蔣文新終於是忍不住了,藉著酒勁罵道:“我請你們喝酒,你們倒好,一個妹子不帶就算了,到這兒來,兩個悶屁都放不出來!我他媽要你們有什麼用!”
“去你的!打個電話的事兒,你非得說什麼玩膩歪了。你圖新鮮你來這地方?”跟他喝酒的幾個人也都是滿臉通紅,罵罵咧咧,嘴裡沒半句好話。
服務員來勸過他們幾次,反被他們吐了一臉口水。鄰桌的顧客都被他們吵得不行,早早就結賬走了。老闆拿這群醉漢沒辦法,只能是愁眉苦臉地祈禱他們早點走。
“誒誒,你看。”忽然,他們看到了坐在窗邊位置的超級大美女。
蔣文新對於美女的定義極其單純,膚白貌美大長腿。這個美女的形象是完全符合這三條。更何況,她胸前的波濤幾乎要撐爆身上的鵝黃色針織衫。看到桌下連褲襪勾勒出的纖細腿型時,蔣文新眼睛都直了。
“擦,新哥,你看這個怎麼樣?”
“你說她那對兒兔子,揉著肯定爽吧!”叼著牙籤的男人露出淫笑,大聲說道:“就是不知道叫起來夠不夠浪。”
“這個不錯。”蔣文新對著大美女吹了一聲口哨,起身朝她走了過去。上頭的蔣文新絲毫沒有注意到,她對面還坐著一個人。
陸千帆結合自己淺薄的社會經驗與豐富的爽文經驗,一直堅信:在現實中見到一個比女主播還漂亮的美女時,不同身份的人在第一瞬間想到的事情是不同的。
用自己獨特的審美生活的街溜子們會直接聯想到某種不可描述的運動。而一事無成的loser們會保守一點,他們只會先回憶自己有沒有在哪部作品裡見過她,然後再展開後續的幻想。至於自以為是的富二代,就會高階一些了。他們通常會從展現自己優秀的魅力一路幻想到約會、醉酒、開房……
當然,所有的幻想都會止於帶有顏色的運動發生之後。
“所以,只有我這種一往情深的痴情男兒,才會直接邀請要不要與你合葬,而不是要不要拼桌。”陸千帆對蕭苒苒說。
蕭苒苒瞪了陸千帆一眼,說:“也只有你這種不要臉的人,敢和女生這麼說話。”
陸千帆筷子夾著羊肉卷在沸騰的湯鍋中涮著。他說:“從小你就是紅顏禍水,不論走到哪裡,周圍男人的目光都在你身上。你看現在,有多少雙眼睛正盯著你。”
“我已經習慣了。”蕭苒苒說。
“但是我介意。”陸千帆說。他把裹滿芝麻醬的肥羊卷放進嘴中,一邊咀嚼一邊看向旁邊趁著酒勁走上來的青年。“以前,我一直以為爽文裡那些裝逼打臉的情節,都是作者自己意淫出來的。直到今天,我才真正體會到,什麼叫做藝術來源於生活。”
聽著耳邊的吆喝與口哨,陸千帆說:“有教養的人脾氣是真好,就算額頭上青筋都要炸了,還能面帶微笑。就比如我。”
“你到底經歷了什麼,才讓你的臉皮能變得這麼厚?”
“小美女,有沒有興趣到哥哥這裡來喝一杯呀?”蔣文新把手裡的酒瓶立在桌上,醉醺醺地說:“自己吃火鍋多沒意思。哥請你吃……”
“這位,就這麼當我不存在,不大好吧?”陸千帆伸手拍拍蔣文新的後背,打斷了他的話頭。“”
蔣文新扭頭看看陸千帆,咧嘴說道:“哪來的小雞子。美女,這小傢伙滿足不了你的。”
對蔣文新的汙言穢語,蕭苒苒眉頭輕蹙,說:“你再磨嘰,我就自己動手了。”
“哪用得著美女動手,哥哥親自來幫你把他趕走。”暈乎乎的蔣文新完全沒懂蕭苒苒的意思,伸手就要拉住她的手腕。
然而,蔣文新剛要摸到蕭苒苒白嫩的小手,就感覺自己的手被一把虎頭鉗咬住,給硬生生地抬了起來!
“小子,你幹什麼!”
陸千帆面帶微笑,說道:“做人不要太過分。”
“擦,你小子怎麼那麼煩人!”蔣文新罵道:“老子把妹,你他媽在這兒礙什麼眼!”他一把抄起酒瓶,就朝陸千帆的頭上砸了過去!
在一旁的服務員急忙喊道:“小心!”
但是,酒瓶並沒有如他們所預想的那般落在陸千帆的頭上——陸千帆穩穩地抓住啤酒瓶的瓶底,說道:“不要激動,我給你個道歉的機會。服務生,給他衝一杯蜂蜜水醒醒酒。”
“給我機會?老子他媽讓你下輩子再來道歉!”蔣文新甩開陸千帆,從腰上摸出一把小刀捅向了陸千帆的小腹!
“咱倆的事兒,和你母親有什麼關係?”陸千帆滿臉疑惑。“你是打算讓你母親對你的出生感到後悔嗎?”
看熱鬧的路人甚至來不及尖叫,就看到陸千帆只用兩根手指,輕描淡寫地夾住了蔣文新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