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往昊源,老夫也不會讓你帶著族人赤手空拳的,到時候激發這塊令牌,老夫為你準備了充足的資源,讓你在歸墟站住腳跟,不過接下來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看到青陽桓接過了令牌後,文王擺手示意,青陽桓恭敬一禮,離開了第一重皇庭。
……
青陽桓離開不久之後,文王身邊虛空輕顫,武王的身影顯化而出,繚繞著漫天的黑氣。
“文王,喚我來何事?”
“咱們去文王臺,我需要你協助催動文王臺,推演一下咱們下一步如何去走。”
話音落下,兩道身影消失在了靈木下。
……
在飛龍武者的護送下,青陽桓走下了不周山,只不過在剛剛從飛龍上跳下,他就發現了一道身影在遠方,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顯然等了自己很久了。
“巢伯前輩。”
“哪裡哪裡,老夫不過是痴長些年歲,如今你被人皇冕下敕封為昊伯,我看還是平輩相稱吧。”巢伯有巢彀出言。
實際在在山海大荒中,除卻直系幾代內的親屬,亦或者師門傳承外,武者對於輩分看的不是很重,畢竟有些活過了漫長歲月的老怪物,他們的輩分早就無法去弄清楚。
“老夫在這裡等了昊伯幾日了。”
說著,巢伯的手掌攤開,掌心中一點神光綻放,而後呼吸間放大,瀲灩神光閃爍了天地,這是一艘通體呈現暗金色的戰船。
船上烙印著密密麻麻的莽紋,停在虛空中,引動了虛空空間的漣漪,乍一出現,就散發出了一股滄桑的氣機。
船上亭臺樓閣層巒疊嶂,一座座寶塔聳立,不時迸濺出一道道紫電。
“祖上傳下來的代步舟船,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看到青陽桓的眸光落在了戰船上,巢伯隨意的擺了擺手道:“不周山下也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換個地方,昊伯新近獲封,咱們這些封爵也該親近親近,不要看咱們都揹著榮耀,但是日子過得也不容易啊。”。”
聽到巢伯的聲音,青陽桓不由得恨得牙根癢癢,什麼代步舟船,不值一提,看著眼前老貨雙眸深處那抹自得,他就想給他一拳。
傳承久遠了不起啊。
不得不說,傳承久遠就是了不起.
這些傳承了漫長歲月的勳族,底蘊實在是驚人。
單單是眼前這艘戰船,就算是王部都少有,想當初他前往小莽荒大陸,乘坐的王船,那實際上是屬於人族所有,並不是屬於某一位王者。
揮手示意青陽桓踏上戰船,看著流淌著神輝的戰船,巢伯眼中的自得還是沒有遮掩住。
“這艘古船叫靈寶舟,烙印荒階巔峰的空間陣法,若是擁有足夠的晶石消耗,在洞虛世界一息百萬裡不過是小菜一碟,船上還擁有三座荒階巔峰攻擊陣法,和一座古階下位的攻擊陣法,就算是遇到七重天的命王,也有一擊之力。”
“好寶貝。”
聽著巢伯的述說,青陽桓也不由得出聲說道。
“唉,祖上恩澤,慚愧懺愧,我們這些勳族也就靠著祖上這點基業存活了。”
巢伯擺手,眼中閃爍著盈光,哪裡有一丁點的羞愧之色。
這個樣子,讓青陽桓心中暗罵,不顯擺能死啊,自己還沒說是少昊後裔,太昊旁支血脈呢,當然上古之前的皇族血脈如今早已經遍及整個人族大地,自己這血脈嚇唬不了人了。
“果然是好寶貝。”倏而,青陽桓出聲問道,不過這時,遠方一道紫色神光激盪而來。
眼中流光一轉,他再次出聲說道:“只不過一直以來青陽都坐不慣戰船,往來都是以烏龜代步的。”
“阿桓。”
隨著青陽桓的話音落下,龜不仙恰巧在百丈外露出了身影。
“小烏龜小烏龜,不值一提。”他將先前巢伯說的話語說了一遍。
巢伯的眸光落在了龜不仙身上,看到其龜殼上所鏤刻的密密麻麻的紋路,彷彿烙印著一座完整的星空,眼中閃過一抹疑惑,數息後,眼中露出了一抹神光。
“這…這是”
“沒什麼,就是一個整天嚷嚷著自己會占卜、會算卦的小烏龜而已。”
恩,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