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笑著,噱寇站起身來,朝著大殿外走去,原本立在兩旁的三手族武者,跟隨著他離開。
“族長,咱們的雨前族早就不堪負重了,每一年在交出一千人青壯,那麼咱們還拿什麼狩獵,來供養部落。”
“怎麼辦,怎麼辦,該死的,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芩吾和林川兩位長老出聲。
“不答應他們,軒臨那幫人也會答應他們,而且還會加倍的答應他們!”
斷河沉聲,一雙眸子陰沉的可怕。
他雖然是雨前部落的族長,然而在十年前並不是,上一任族長直接被三手族的武者鎮殺,沒有任何的理由,就這樣當著整個部落族人的面前給生生擊殺,血骨淌了一地。
哪怕是他繼任族長十年來,依舊沒有將部落完全掌控在手中,部落諸多長老中,足有三分之一直接倒向了三手族,成了三手族的走狗。
“不交人有什麼辦法,要是讓軒臨成為新的族長,族人的處境將會更加的艱難。”
斷河的聲音低沉,讓另外兩人皆是沉寂無聲。
“三手族這是要將我雨前部落徹底的消磨乾淨。”
“難道我們就這樣要被三手族生生逼死嗎?”
兩人出聲,卻察覺族長神色陰沉不定,老一會沒有出聲。
“族長,你……?”
頓時,斷河的眸光中閃過凌厲的殺機,讓兩人心中猛地一驚。
“芩吾、林川。”
斷河族長眸光凌厲,面容扭曲在一起變得猙獰起來,抬起了手在脖頸下一橫,示意著兩人。
“啊!”
“族長,你要!”
“雨前族還有活路嗎?”
看著面前兩位長老的驚訝,斷河嘴角露出苦澀,縱然現在都活著,也指不定下一刻就要被三手族鎮殺,族中的族人也逃不脫這樣的命運。
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活著,究竟是什麼在支撐著活下去的勇氣。
“交出族中青壯,如何應對山脈深處的兇獸的衝擊,每一年為了進入山脈採集上繳三手族的資源,都要隕落不少武者,這樣下去整個雨前部落還能撐過幾年?到最後還不是都要慘遭三手族的毒手。”
“可是那噱寇已經是真一生境的修為,比你還要高兩個境界,還有這麼多圖騰境巔峰的武者,更何況還有軒臨那幫該死的叛徒,咱們怎麼動手,動手也是死。”
芩吾出聲,短暫的驚慌下,他已經穩住了自己的悸動。
“退一步說就算是成功了,咱們能去哪裡,殺了三手族的武者,這根本就是滅頂之災。”
“難道不動手咱們就能活嗎!”
“這十年來我竭力維持族中,可惜天不隨人願,三手族的壓迫下,根本沒有反抗的力量,這根本就是死路。”
“咱們相識數十年了,雖不是同生,卻可以死亦同葬,你覺得動手之後咱們還有活路嗎!”
斷河嘆息,眼中露出一抹痛楚。
“不但是我們,還有族中的族人們,都將有死無生。”
“你們應該知道三手族每一年都要讓部落交出青壯武者是為了幹什麼,他們用我人族的血骨作為養料,來凝練血肉晶體,這些該死的雜碎。”
“雨前部落之前的侯部,舉族夷滅,他們都化為了三手族武者修煉的養料,咱們雨前部落也免不了踏上這樣的老路,縱然是死,也不能讓一身血骨成為滋養三手族的養料。”
“與其部落被軒臨那幫走狗控制,我寧願將整個部落都毀了,親自動手讓整個部落化為廢墟,不讓一絲一毫的血氣化為三手族的養料!”
“族長!”
“我沒瘋!”
斷河面容上露出了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