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去半個時辰,蘭香沒有動彈;已經過去一個時辰,蘭香仍是沒有動彈。
阿泰急得火急火燎,四周靜寂,丫鬟和小廝均己睡下了,悄悄挑開房門,拿起一件衣裳披下來,見仍是蓋不住女子身上各處的涼意襲襲,阿泰大著膽子將蘭香橫抱了起來,直接走向榻上。
絲絲的香意浸入阿泰的鼻意,讓他的心中頓時暖脹不矣。
阿泰久站門外,風雪侵襲,身上涼意如冰,涼得蘭香再度打了一個噴涕,睜開惺鬆的眼,男子背對著油燈,看不清面色,只模糊看見蜜意發亮的的眼眸。
身體有些莫名的燥熱,蘭香將身體又緊緊窩在了男子的懷裡,輕聲道:“夫君,你身上好涼,快脫下來暖暖吧...... ”
阿泰如何能抵擋蘭香如此的柔情蜜意,身體裡的燥熱再次催促他將女子放在榻上,一甩身上的大氅,整個人毫無抵抗的就壓了下來。
回首一彈指,油燈己熄,瞬間黑暗一片,只餘陣陣春風拂面,情花綻放。
這注定是一個多情的寒冬,這注定是一個不平的寒冬。
魚白從男子的胸口再度醒來,爬出被子,眼睛如蜜的盯著男子,見男子眼睫輕顫,卻忍著不睜開,好笑的爬到男子身上,臉對著臉,用小小的臉頰摩挲著男子的胡茬,輕輕的咯笑。
男子身子一挺,頭部上抬,輕啄了少女臉頰一下,大手執起撐在胸口的綿軟,聲音嘶啞道:“再不知好歹玩鬧的話,後果自負。”
魚白一聽心情不爽了,嘟著小嘴氣道:“見面只幾日就煩我了?還威脅我?”
男子知道少女誤會了,壞笑的將少女的手執著伸下被內,悄悄下移,突然輕輕一握道:“這樣的後果,你還能承受得了嗎?”
魚白登時臉色羞紅一遍,如鳥兒般跳離了男子,後知後覺自己光著身子,忙扯下身側的一件女裝,驚若如兔的穿了起來。
魚白扭捏的穿著身上的女裝,對著鏡子照來照去,十分不滿的看著穿戴完畢的男子,嗔責道:“都怪你,將我的男裝撕了,我如何回到白鷺閣?”
男子邪笑著一撐大氅披風,緊緊的將小丫頭嬌小的身體裹在其中,笑道:“你還躲在‘老地方’,乘天剛亮,我將你偷偷送回去。”
魚白臉色又是一紅,這古代的男子一旦開了情竅,竟然比現代男子還會說情話,不過,她喜歡。喜歡他將他的胸口定格為自己的“老地方”,魚白可愛的一筋鼻子,嬌嗔道:“穿成這樣,我如何面對我的新娘子?”
男子眼睛一瞪,氣道:“你是我的新娘子,還面對什麼新娘子?”
魚白吐了吐可愛的舌頭,訕笑道:“做戲總得做全套,要不然王安世那傢伙又該囉嗦了。”
男子輕嘆了一聲,也對,總得讓王安世那傢伙安心才好,他老擔心自己的安危。
魚白當先走向門口,只是姿勢分外的怪異,有些顫抖,有些遲緩,男子愧疚的一伸手臂,果然將少女裹在胸前,抱在懷裡,開啟視窗,飛身上了屋脊,正要施展輕功離去,少女輕輕“咦”了一聲,扯住蕭然。
從蕭然懷中離開,在屋脊上的薄雪中撿到了一隻酒囊,上面墜著一隻漂亮的魚形玉墜。
魚白輕嘆了一口氣,抬眼對蕭然道:“這是醜奴的酒囊,我們相見之日被當做他的生辰,這是第一次過生辰時我送給他的禮物,這隻玉佩是他的貼身之物,沒想到留在了這裡,莫不是他離開了?”
蕭然眼中閃過一絲不悅,眼珠一轉伸出手來,撒嬌似的笑道:“你是我的小魚兒,將玉佩送給我吧; 我馬上起程,中途遙遠,這酒囊也送給我吧。”
魚白嗔怪的瞪了一眼吃醋的男子,將酒囊遞給男子,將玉佩卻納入懷中道:“這酒囊給你裝酒取暖,這玉佩卻不能給你,看這玉色應是不扉之物,以後有機會若是見到醜奴,我親手還給他。”
說完,已經當先躍上了另一座屋頂,急向王府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