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靈軀也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思索間,她回道:“這可不是我撒謊,你來的時候沒瞅見麼?我甚至沒管過這城裡的事情。”
許秩已然在腦海中想好了辦法,有大概六成把握能將這位代行者留在蓮城,並且已經決定好如果一會談的不開心,她便考慮將人引走直接打一架得了。
在這勾心鬥角互相試探,多麻煩啊!
許秩的話音落下,對面代行者的神色間也多了幾分思索。
哪怕她進入蓮城後便直接前來尋找“大主教”,卻也不是沒將蓮城的情況收入眼中,再加上還有之前的情報,足以得出,蓮城內並沒有一個絕對的力量出來主持大局,而是放任信徒們自由生長的模式。
思及此處,代行者更加不解了,從行為舉止到言行,她真的完全看不透這個新生的大主教有什麼打算。
但相信對方說的是真話?
這很難。
對於【杯】的不信任早已被深深刻畫在心底,但.他們代行者對於【杯】倒是沒有其他普通民眾那般嫉惡如仇。
更像是在看待一個相當難對付的對手。
“那你知道什麼呢?”她換了種問法。
許秩看著她,並不回答,而是開口換了個話題:“我一向不喜歡被人單方面的質問,不如我們換個問法,你回答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再告知你我知道什麼,如何?”
代行者沒什麼意見,點頭道:“可以。”
反正她自己有權決定說什麼不說什麼。
而在許秩提出這個方式,並且對方回答了“可以”之後,空氣四周的超凡能量彷彿被什麼波及,略微活躍了一瞬。
這邊是超凡能量在“記錄”強大超凡者的一言一行。
不誇張的說,到達代行者這個層次後,哪怕只是隨口的一句話,都可能具備某種能量,因此,他們幾乎從不說謊,也不會口出狂言。
“那麼,我想知道的第一個問題,你們當初是如何殺死.我主,又怎麼確定祂已經死了的?”
許秩是在明知故問,但問的,確實自己一直在追尋的一個答案。
兩人說話並未揹著祁言心,祁言心也聽到了這問話,但本該令普通訊徒無比激動甚至厭惡的話題,她卻沒什麼反應。
這件事,對於其他人來說,是隱秘,但對話的雙方一個是代行者,一個是大主教,雙方也都算某種意義上的“當事人”,也就沒什麼不能說的了。
“我都快以為你完全不關心這些了,看來,你果然還是信徒啊。”
代行者先是這樣感慨了一句。
她完全誤以為許秩是在關心她的“主上”了。
許秩覺得她的感慨實在有些多了,或許這便是人上了年紀的緣故?
希望她到千年這個年歲的時候,不會出現這個毛病。
隨後,對方在許秩的期待中,給出了她一直依舊的答案。
“殺死一位神明哪有那麼容易?”
“我們首先做的,是封印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