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端詳著祁言心和許秩的一舉一動,許秩懶得做什麼心理博弈,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你來這裡是想做什麼呢?”
這位代行者大概是收斂了自己的氣息,讓自己看上去就是個普通的信徒,許秩雖不知她是如何做到的,但總歸進入蓮城肯定有她的目的。
許秩並不想幫【杯】打工,假如這個代行者懂事點,她也不是不能行個方便,當然,得有個合理的藉口。
當然,最關鍵的是
只有她一個人,這具靈軀還真不一定打的過一位狀態沒出問題的代行者。
雖說是大主教,但大主教與代行者之間並非是能正面一對一的存在,大部分時候,大主教的能力其實略遜色於那些代行者們,但大主教與【杯】的聯絡非常密切,關鍵時刻,得到【杯】的賜福,或許會產生一些驚人的變化。
並且【杯】還有教皇,而教皇對於代行者而言,都是十分危險的存在。
這樣的前提下,她實在不想自己就先跟代行者一對一的打起來。
太吃虧了,無論哪方面來說。
對於許秩的開門見山,超凡者表現的似乎有些意外。
“你們現在是這種說話風格嗎?”
她的語氣有些新奇。
許秩皺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我想你口中的你們應該說的是那些早就死去的老東西了。”
代行者的眼神變得微妙,她怎麼覺得,這話好像是在內涵她?
電視機裡還在放著無腦的愛情劇,祁言心看的頗為專心,對身邊兩人的談話沒有半分興趣。
許秩有時候真不明白祁言心怎麼喜歡看這玩意。
被內涵了,代行者也不生氣,還是那副活潑可愛的模樣道:“我只是進來看看,暫時不打算做什麼,別這麼緊張,也別敵意這麼重,你看起來並不想和我在這裡打起來,不是嗎?”
許秩的神情倒不像是害怕,此刻更是直接不贊同道:“我不是緊張,我只是覺得,太麻煩了。”
真的太麻煩了,打亂了她的擺爛大計,讓她不得不暫時支稜起來解決問題。
“而且,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
許秩有些不解。
兩人互相對對方的身份心知肚明,卻也不拆穿,而是說著謎語。
女孩笑著回道:“有高人指點過我。”
說著,她又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許秩一眼:“但你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我還以為我們先要打一架才能好好談談。”
以往這種話都是許秩來說,還真是新奇,她頭一次站在了另一邊的立場上。
“不過,能直接好好談談肯定是最好了。”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頗為感慨:“上一次和你們坐在一起心平氣和的交談,還是很久之前了。”
這句話中的你們,顯然指代了整個【杯】,而這句話也暴露出,曾經的【杯】似乎與其他屬性和平相處過。
“你能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對於具名者而言,知曉對方的“名字”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在這位看上去年輕實際上不知道已經活了多少年的代行者大人感嘆過往的時候,許秩的思緒已然有些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