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意外的發現雖然很疼,但自己沒殘疾。
雖然感覺身體因為失血有點虛弱,對比明顯斷了一條腿的男人,她現在的狀態,遙遙領先!
男人覺得許秩壓根不可理喻,恰好許秩也不想跟他廢話,於是兩人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
得益於對方斷了條腿,許秩又不再是雲城出事前什麼都不會的自己,再加上她打起來完全不顧及是否會傷到自己,不顧後果的朝著男人下死手,一時之間,局勢竟有些僵持。
“該死,你和我這麼打對你到底有什麼好處!”
眼看時間漸漸流逝,男人也開始急眼了。
他耗費了接近三個月的時間籌備,花費了大量的心血與財力,甚至還得到了首都大人物的支援,才能在如今成為這個儀式的受益者,如果他沒有拿到應該拿到的東西
一切就都白費了,而他,也會死!
畢竟那些材料和特殊臟器相當難收集,這次可謂是傾盡所有了,之後聯邦有了警惕,不會再那麼輕易得手!
想到這裡,男人眼中浮現出些許戾氣,他也不再收斂,許秩不要命,他也開始不要命。
但兩人都沒有趁手的兵器,這裡的地形又是沙灘,超凡者的身體比普通人更強壯,一時半會要殺死對方還真不是個容易的事情。
男人是越打越上頭,眼眸變得通紅,充斥著憤怒的火焰,而許秩則是因為疼痛保留了一分清醒,她在打鬥中注意到兩人已經來到了臺階的邊緣,於是心生一計。
她故意裝作不敵緩緩後退,對方便也興奮的揮拳追了上來,當許秩走到某個位置時,忽然雙手順著對方出拳的動作反剪他的手臂,隨後當對方因為疲勞和突襲有些站立不穩之時,鬆開一隻手狠狠推動他的腦袋。
砰的一聲,男人的腦袋與血色階梯磕了個正著。
“怎麼樣,腦瓜子嗡嗡的吧?”許秩此刻也不好受,這次發力好似耗盡了她最後一絲力氣,她連站立都頗為勉強,但她還有閒心嘲笑對方。
男人也確實如她所說,腦瓜子嗡嗡的,甚至沒有聽見許秩的嘲諷,只是痛苦的閉著眼睛捂住大腦,試圖從這劇烈的疼痛中緩過來,卻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而一旁的許秩也終於因為失血過多控制不住跌倒在地,她本就在流血,劇烈的運動只會加劇血液的流逝,能撐到現在,全靠這具算是超凡者的靈軀。
眼前開始一陣陣發黑,耳朵也聽不見任何聲音,許秩知曉,這是快要昏迷的前兆。
可惜,還沒殺死那男人呢。
不過他的狀態也不怎麼好,想要繼續攀登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想到這裡,許秩心中又覺得一陣暢快。
意識消散的最後,許秩還在得意的想著:讓你吼我,這就是下場!
下一秒,她徹底失去意識。
再次睜開眼,人已經回到了本體內。
只是,不同於以往回來後的輕鬆,這次許秩在意識回籠後卻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皺著眉。
實不相瞞,她感覺她的腦子快要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