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永昌郡,春暖花開,陽光燦爛,春天氣息極其濃厚。
但便是如此美好的天氣,卻面臨著大戰。
黃射已經從當初的少年,變成了剛毅中年,多年的山地潛伏行軍,執行任務,讓其與這山林可融為一體。
遠處,趕馬的吆喝聲傳來,那些精壯的夷人,將馬兒當作家人,雖然手中拽著韁繩,可還真沒有人捨得使勁拉。
隊伍走至埋伏圈,黃射還是沒動,透過望遠鏡,黃射果真看到了三個頭插羽毛之人。
黃射看到了,那狙擊手,定然也看到了。
此時太陽開始落山,黃射確定了目標,遂舉起手,早有狙擊手看到了黃射手勢。
黃射手臂落下,就聽得三聲槍響,幾乎是同時。
“砰”的一聲,前後相差不過零點一秒,隊伍中人應聲倒下。
孟獲做夢也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會受到攻擊。
其只覺得身體失重,整個人仰天便倒,原來那馬受到攻擊,轉眼已然斃命了。
狙擊手直接攻擊的是馬頭。
狙擊手的任務,是阻止頭頂羽毛的三人逃離,關鍵時刻,可對目標人物進行殺傷。
孟獲如墜五里霧中,根本不知就裡,就現兩邊山坡也不知從何處,射出一根根弩箭,迅收割著生命。
“不好!敵襲!”
孟節大叫,他的馬被擊斃,可沒有孟獲那般淡定。
他這一緊張大叫,隊伍頓時找不著方向,嘩啦啦的便有人上馬,朝卸了馬與板車連線,騎了馬便往前跑。
有人也往後飛奔。
但也有沒馬的,開始拔腿就逃,這些人可不是軍隊,只是普通山民而已,根本沒有逃兵意識。
孟節眼尖,自己馬死了,奪了另一匹馬便要跨上去,但沒等他坐穩,砰的一聲,這馬又瞬間斃命。
孟節懵了,眼看著周邊已然倒下了數人,全部都是被弩弓擊殺,便沒了分寸。
還好,其弟孟獲冷靜一些,喝住隊伍,組織人開始衝向山坡。
但這樣臨時組織,雖有數百人衝上,卻被弩箭無情收割。
黃射只不允許三個領逃走,其他人則是放開口子,官道兩頭並不圍堵。
有眼尖的看出了門道,這襲擊者,並未堵路,於是更多人棄了同伴飛奔。
孟獲也看出了門道,他看出的,便是知道,對方並未對逃跑者下殺手,目標是自己。
孟獲自然不甘心束手就擒,也撒腿就跑,沒跑幾步,忽然其感覺左腿一痛,低頭看時,那左腿小腿肚血流如注,瞬間便流了一地。
這卻跑不動了。
黃射見到了此種情況,一打手勢,除了狙擊手,其他人全部起身,來圍剿孟獲等三人。而此時孟獲身邊之人,早作鳥獸散了。
十幾名孟獲親近之人,將其圍在中間,有人猛喝一聲,竟然還朝黃射殺來。黃射眼見一箭射至,至伸手將其接住,就聽的一聲“砰”響,那放箭之人,左邊頭顱去了小半,整個頭顱血肉模糊,抽搐著倒地。
其他人心都寒了,這事情透著詭異,便是這種詭異,讓這些蠻人感覺到害怕。
孟獲也沒有聽說過狙擊手之事,但其知道,對方有著對付自己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