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過看著眼前洋洋得意的劉監工,心裡面氣不打一處來。
本來呢,如果這個劉監工只是稍微蠢一點,沒準汪過還能看在亡國的份上,不去計較這些,甚至還能封他一個官噹噹。
但是這個人這麼蹬鼻子上臉的話……那汪過也不介意給他點臉色。
欺負都欺負到諸侯王頭上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麼大個海國,寡人還不信找不出來幾個會敗國的!
汪過可不需要這種人替他敗。
他一皺眉,司馬玩懿便先開口了。
“大膽,我們是從都城來的!”司馬玩懿厲喝道。
“呵呵,都城?齊國都城嗎?”劉監工滿不在乎的一笑,道,“你們知不知道,如今時代變了!齊王都不敢在永安城中撒野,你們幾個,又囂張的了什麼?”
“齊王不敢來撒野,因為這是海國的地盤。但是海君若是要來,怕你死到臨頭都不知道吧?”汪過的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略顯年輕的聲音。
這道聲音對劉監工來,卻是有些熟悉,他想了一秒,突然想到了這聲音的主人,不由臉色一變。
“二……二公子,你怎麼來了?”劉監工冷汗直冒。
他們這處莊園,雖然是有管事兒的在負責,但名義上的頂頭上司,卻是這位二公子,受老爺的委派前來。
二公子在這裡身份高貴,一般不會輕易露面。所以他才一開始,對這個聲音顯得陌生一些。
但正因為不輕易露面,所以二公子一來,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
“呵呵,本公子是二公子,但是還沒有那麼二,要你一直重複二這個字!”二公子眉頭一皺。
“是,是。二……二公子,您這位公子,是從都城而來?”劉監工問道,冷汗涔涔落下。
他這裡的都城,自然指的是海國都城。
劉監工再次仔細打量眼前這位年輕人,穿著雖然平常但看得出來家境殷實,又氣質上有些雍容。
若是別的地方來的到還好些。但是這個被稱為公子的來客,若是從都城來的,就讓劉監工覺得一陣心驚。
但是他仍然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或者是不願意相信那個對他最不利的後果——眼前的人非但是都城來的,還是都城裡最有來頭的國君……
他下意識以為,二公子所的“海君來到這裡”,是諷刺他的“齊王”,而不是有什麼實指。
“對不起,這位公子,剛才我言語冒犯了……”劉監工見風使舵,趕緊低下頭給汪過賠罪。
卻發現他的話都沒有完,那位二公子已經是帶著管事兒的,從汪過身後來到身前,跪拜道:“草民見過我王!”
“王?”劉監工重複一句,臉色大變,褲襠瞬間就溼了,滴滴答答下來一些發黃的液體。
劉監工“撲通”一聲就跪在汪過面前,連連磕頭道:“草民眼拙,望我王恕罪!”
汪過心裡“嘖”了一聲。剛才還這麼囂張的一個監工,在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後,竟然嚇得尿了褲子。
真的是現世報。
但是汪過也懶得理他,而是看向二公子他們,問道:“你們是如何知道寡人身份的?”
二公子一笑,答道:“這個時間,來我們這裡專門挑選這個奴隸的,不是我王,還能是誰?”
“我知道他當時是從王妃陪嫁奴隸中跑出來的,乃是犯了死罪。只要我王一聲令下,我自然將他頭顱送上。何必勞煩我王來這個腌臢地方呢?”
司馬玩懿道:“你早知道他是從王妃處逃跑出來的,怎麼還敢收留他為奴隸呢?”
二公子:……
臥槽,好像錯話了。
他本來是想借機給汪過幾句好話,把百里西的腦袋給送上,但是好像一下跳到了自己挖的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