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同樣也想到了。
方正大師手中只有一個古銅色的木魚,只見他念念有詞,並不停的敲打。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在聽到這清脆的敲打聲後,所有的人都覺得腦袋嗡的一下,就好像是被錘子狠狠的擊了一下。
“堵上耳朵。”三真道長提醒了一聲阿二。他倆離得最近,也是最早受到影響。
緊接著是麻桿男三人,然後是正在施法的疤臉男。
腦袋嗡的一下,施展本就不是很熟練的遁地術一下被打斷了。
法力紊亂,疤臉男猛的吐出一口逆血,臉上潮紅一片。
“該死,賊禿驢。”
他倒也果斷,從同樣因為法術反噬,咳血不斷的道侶手中,搶過黑木盒子,朝著方正大師扔了過去。
疤臉男心中知道,他拋棄夥伴的行為,已經讓自己成為了孤家寡人。
再拿著這件東西,必然會引火燒身,被在場的其他修士打成渣渣。
拜入修仙門派的機會重要,可是沒有命,還要機會幹什麼。
當然,把東西扔給打斷他施法的臭和尚,疤臉男可不是在做善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包藏禍心。
槍打出頭鳥,在混戰開始的階段,誰要是鐵了心拿著這東西,那無疑是在吸引火力。
除非有絕對的實力,壓倒在場的所有人,否則,率先拿到並不是一件好事。
方正大師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祭出手中的木魚,將黑木盒子打飛了。
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線,黑木盒子跌落在地上,蓋子也被磕開了。
拜月門的上品法器信物,顯露出了真形。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極少數人能保持理智。更多的人則被衝昏頭腦,做出不智的行為。
東西就落在腳邊,身軀瘦弱如麻桿的修士,眼睛騰的一下就紅了。
他不管不顧的抓起東西就跑,也不考慮一下自己究竟能不能跑得掉。
唰——
之前與他敵對的阿二,給了致命一擊,長刀法器一個橫劈,將他攔腰截斷。
麻桿兒倒下了,這是在場當中第一個被殺死的。
卻並不會是最後一個。
他的死亡給其他人提了一個醒,一個人不足以拿到信物,也無法保住。
還有,千萬別做出頭鳥。
“先掃掉這兩個雜魚。”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誰率先發起了進攻。
混戰開始了。
侏儒對付那個女修,方正大師對上了疤臉男,馬臉漢子又跟三真道長打上了。
戰場一片混亂。
不止如此,沒一會兒的功夫,又有七八個修士聞訊趕來,捲入了混戰當中。
兩個,三個,四個,隨著混戰的加劇,這片不大的叢林裡,幾乎每一分鐘都有修士隕落倒下。
無論誰拿到信物,都會遭到其他修士的集火,無法長久持有,甚至一個不小心小命就留下了。
似乎,誰也無法拿走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