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練練!”李崇然用手指勾起韓晨害羞的下巴:“你是本侯爺二夫人的四叔,怕出了狠招,對不住本侯的夫人。本侯看你眉宇間有妖氣,感知你被妖獸附身,本侯白雲宗弟子,白雲宗鎮妖很專業。”
“哼,你小子找死。”韓四爺拉開架勢,蓄勢待發,他闖蕭家的時候,早聽聞李崇然的符術厲害。
韓家那些人聽到李崇然的話,半信半疑,但還是離韓四爺遠了幾步。
“小子,你還練什麼,壯陽藥服用過度了吧,快七竅流血,你們這些夫人還不把他架入房中,在床上放縱放縱,當心又成了寡婦。”
“剛才本侯凝神,與四叔身上的妖獸,鬥法,不小心中了妖獸的毒。四叔實話對你說,你使用的是五品土龍骨,守護玄鐵,卻以玄鐵餵食。可你殊不知,你這玄鐵產自縉雲,那是大秦,楚國與南域國交界處,除了土龍,還有喜歡斂人魂魄的饕鬄。本侯中的就是饕餮毒。”
遠處春寄語偷笑:汜水亭侯,你小心把牛皮吹破。
韓家的人聽見李崇然說得頭頭是道,還能辨認出韓四爺手中的兵器,頓時七分相信他的話,又遠離韓四爺十步。
“哼,四爺我不是被嚇唬的。”韓四爺自持有小元仙境界。
蕭芸已經接到春寄語的傳音,並不那麼擔心,她更擔心李崇然四五竅流血,是不是中毒。春寄語說了,她食補雖然有加入壯陽的食材,但絕對沒有這般厲害。
李崇然輕輕地拿起韓晨的手指,沾去韓晨嘴角的鮮血,丟擲那張百年的鎮妖符,然後握著韓晨的手指,在金光閃閃的符紙上畫符:“本侯大婚,承四叔的吉言,願作鴛鴦不羨仙。這道不羨仙的符咒送給四叔,驅除四叔身體內的饕鬄妖獸。”
韓晨依偎在李崇然的胸懷中,腦中一片空白。
“五品琅邪符??”韓四爺聚精會神,他拿不定主意,他的確在縉雲之地拿到玄鐵,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傷了三個化元境的子弟,才斬殺五品土龍。況且李崇然並沒有對自己使用讀心符,他怎麼知道的,莫非他真看到饕鬄。
不慕仙...季小萌目不轉睛地看著李崇然。
“芸夫人,借你頭上的簪子一用。”李崇然伸手去取張娟的頭上的鴛鴦簪。
本來很緊張得氣氛,變詭異了。
蕭芸瞪了李崇然一眼:“你撩她,還是撩我。”
張娟也到大方,頭一扭,鴛鴦簪落入李崇然手中。
他把簪子輕輕一彈,鴛鴦簪在符紙上擺動,符紙的金光外,飛入一對鴛鴦。
鴛鴦簪在秦都很尋常,但凡訂婚,已婚都會佩戴鴛鴦簪,圖個吉利。蕭芸跟李崇然一同回府的,還沒有來得及簪上鴛鴦簪。
韓晨與韓四爺打鬥時,鴛鴦簪震落在草叢。
“鴛鴦不夠多,鎮不了饕鬄。”李崇然的目光落在季小萌與慕容瑩瑩身上。
李崇然早看清楚,四大家族小姐們頭上的鴛鴦簪都是琅邪閣四品,經過清虛宗融入了一二品的器魂。
以韓晨初元境的處子血的能量,幻化器魂不是什麼難事。
“侯爺你要鴛鴦,給你。”季小萌身影一閃來到李崇然的面前,手從胸前抽出內娟:“給,鴛鴦簪,慕容姐不好意思過來,讓我替她給你。”
五品紅蛛絲,聖醫宗冰蠶絲繡的兩隻鴛鴦,貼在李崇然的臉頰上。
聖醫宗的法器,解毒凝神養氣輔助修煉最佳,看來這女人真以為我中饕鬄毒了。這聖醫宗的法器,等級還不低,煉製手法極為詭秘...
李崇然心中大喜,這是聖醫宗的火蛾...記憶中,他娘很早告訴他,聖醫宗分兩派,各以冰蠶與火蛾為聖物。冰蠶結繭破繭成火蛾,火蛾蛻產卵孵化成冰蠶。兩派淵源頗深...
他手拿內娟一揚,用自己血畫出聖醫宗的密印,旁人看來以為他在畫符。起初他擔心百年的五品裱符紙畫了符,用裱層中儲存的仙氣加持器魂...
“饕鬄妖獸受死吧。”李崇然突然騰空,心想;希望我的饕鬄畫得像。
眾人看到內娟畫得符爆出銀光,韓四爺也沒閒著,他躍起來,一隻饕鬄的銀光撲在內娟的符光盾上,然後反身沒入韓四爺身上消失。
李崇然的血畫符,自然抵擋不住韓四爺小元仙境初成的攻擊。聖醫宗的法器,果然了得,冰蠶絲的白絲光緊緊裹著韓四爺,火蛾的火焰爆裂他的防禦。
李崇然被韓四爺擊中,跌落在地上,季小萌給他的內絲絹抵擋了大部分攻擊力,另外聖醫宗法器修復能力很強大,再加上李崇然也算半個聖醫宗弟子,聖醫宗的各種心法運用還是比較得心應手。聖醫宗靠結印,李崇然覺得用手結印太柔,太女性化,早被他融匯在畫符中。
韓四爺被困住,從空中徐徐降落,他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太逆天了,季小萌她家從什麼地方搞到聖醫宗元尊級別的結印絲絹,若不是結印者巧妙利用冰蠶與火蛾之間的關係,就算九品紅蛛絲絲絹也承受不了這樣的結印。這種結印藏匿於絹,世人稱為匿印絹。像元尊級別的,匿印絹,起碼要用五品以上金絲雀羽與五品以上孔雀羽混編的絹。
“聖醫宗的匿印絹...”韓四爺憤怒大吼,也無濟於事,掙脫不了。
“只不過是大秦的戰利品。”李崇然故意受傷賴在地上,冷笑地說:“本侯的夫人也是扛過槍上過戰場的,收穫這種輔助修煉解百毒驅魔獸的匿印絹也不足為奇,倒是你居然被這五品的紅蛛絲絹困住,看來你被妖獸侵入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