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很寧靜,我安祥地躺在床上做上了美夢,可夢中,我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某處死死的盯著我,給我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悠然間,我從夢中驚醒,床邊,夏復之靜靜地盯著我,嚇我一跳,我猛然坐起
“父親?你”大半夜的你不睡覺,怎麼會在這裡?我的話還被梗在喉中
“能陪為父院中坐坐嗎”
什麼?大半夜的,夏復之搞什麼鬼,黑燈瞎火的又沒月亮,坐啥?數星星麼?還不如數綿羊呢
儘管我不情願,但還是點點頭,夏復之起身離去,我穿好衣裳跟了上去
院中石桌上放著一盞燈,藉著微弱的光,夏復之背對我坐在石凳上,背影看上去有些淒涼,
他說“為父時常做一個噩夢,夢中無數個冤魂向我索命,醒來便再無睡意,久而久之,卻也失了眠,時常頭疼得快碎了,咬緊牙關,還得繼續挺”
我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他身後,用手為他輕輕的揉捏神經穴位,夏復之似乎很享受,片刻後他才開口繼續
“你真的不怕嗎?”我不解,手上的動作卻也沒有停止,只見他語重心長的說“如今整個將軍府四處是眼線,今日你前來書房同為父講的那翻話,只怕你今後的日子也不會安穩,你就真的不怕嗎?”
“怕啊”這是實話“可千歌更加清楚,就算我依舊繼續忍,同樣不會安穩,該來的也總會來,這麼想想,倒也沒那麼可怕”
“你倒是想得夠寬心”夏復之示意我不用按摩了,坐下,他中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我他說“你不怕,為父怕啊”我疑惑不解,坼開一看,偌大的一個“白”被染得鮮紅,觸目驚心
“這是何意”
夏復之站起來,雙手靠背,與我說起了如今朝堂局面
他說“皇上病情加重,大臣考慮東臨江山社稷,聯名上書懇請皇上立儲君,可朝堂中有三股勢力,皇子們紛紛明爭暗鬥,陷入了掙儲的鬥爭中,相互算計,手足相殘。。
二皇子司徒獻,秉性兇殘,行事粗暴,眼裡不容半點沙子,將來若他登基為帝,天下百姓定將苦不堪言,奈何他的身後是皇后,是整個柳家
三皇子司徒寧,秉性風流,形式溫順,終日也美色相伴
四皇子司徒辰,秉性成穩,城府深,心機重,從小就被送去了離國做質子
六皇子司徒浩,秉性善良,無心機,卻也無心帝位,貪玩好動,他與司徒辰關係親密
皇上深知自己久病,又未能選出合適的人立儲,朝中動盪,這才將夏復之召回京,又將夏一明留在宮中任職禁衛軍首領,一來可以保正宮中秩序,二來,也可以起到震懾的作用,使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夏復之手握重兵
然,夏復之卻收到了一封匿名來信,就是暗示夏復之要站隊了,倘若不然,他的下場就如當年的白大將軍一般,死無全屍
“威脅,這是赤裸裸的威脅”聽完夏復之的講述,我憤怒難平,直覺告訴我,夏復之知道這封信來者何人之手,儘管夏復之並沒有告訴我白大將軍的事,但我生平最憎恨的就是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