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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就在真中葵樓下的一家普通的家庭餐廳,傅集賢理和真中葵坐在一張餐桌兩旁,開始了時隔多日之後的第一次用餐。
“具體在那個夢境裡呆了多久不好說,但那個夢境與現實的時間是錯位的,我從那裡離開之後發現從頭到尾其實只過去了三天而已……也幸虧只有三天,否則的話我估計要被報失蹤處理了。”傅集賢理一邊吃著一份炒飯,一邊這樣對著真中葵解釋道。
“嗯,從我模模糊糊的記憶來說,確實在那裡面呆了很久很久。”
真中葵的回話似乎很正常,但實際上她在說話的時候是一手撐著臉頰,整張臉面向著餐廳的玻璃牆,似乎外面正發生著什麼很有意思、能吸引他注意力的事情一樣。
葵姐好像沒什麼食慾的樣子,但是過了一會之後,她還是不得不轉過頭來,開始吃東西……無論如何,該餓還是要餓的。
“說起來,為什麼你在那樣的環境之中能一直撐下來?這太不正常了。”一邊說著,真中葵再次望向了傅集賢理被包裹起來的手腕。
傅集賢理應該是放了很多血給她喝,那不只是在補充水分,甚至是在補充營養,所以為什麼他能一直堅持下來?這未免太不合理了。
“事實上,我可能跟所謂的‘古神’有點關係,這是我最近才發現的事情。”傅集賢理這樣解釋著說道,他並沒有直接說出“原胚”的事情,“你就當我是古神的直屬從者吧,所以我才能在那種環境之中暢行無阻……有可能我從那種地方直接接受了從‘古神’那邊傳過來的虛無縹緲的能量。
儘管我們是靠著這種奇異的事情活下來的,但是不得不說的是,這並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真中葵思考了好一會之後,這才開口說道,“與‘古神’牽扯太深,確實不是什麼好事。”
“不是,我的意思是說葵姐你喝了我太多血不是一件好事,因為我沒法保證自己的身體跟正常人是一樣的,鬼知道我的血會是什麼樣的血。”見真中葵有些理解偏了,傅集賢理又這樣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我很有可能受到了你的汙染?”真中葵有些吃驚的說道,但話說出口之後,她又覺得這話說的太有歧義了,於是她不禁臉色一紅,繼續磕磕巴巴的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說血液的汙染?”
“這一點不好說,也許我本身就沒什麼問題,也許葵姐你的消化系統功能很好……說不好的事情,我只是告訴你要有點心理準備。”傅集賢理盯著真中葵這樣說道。
他直直的視線讓真中葵覺得有點不自在,葵姐下意識的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好像想遮住自己脖子上或者存在或者不存在的某些痕跡。
這時候傅集賢理則是又想起了一句名言……看著貧瘠,但其實並不缺乏手感,因此“實際”沒有想象中的貧瘠,這未嘗不是一種豐滿——魯樹人。
“咳”,真中葵清了清嗓子,然後單手向後撩了撩自己左耳邊的頭髮,同時低下頭去,右手握著湯匙舀起了一湯匙濃湯送到了自己嘴邊。
吃了點東西之後,真中葵有意無意的說道,“理君,你不用太在意,像我這種年齡交過幾個男朋友很正常,所以……嗯,正常的事情。”
咦,這話什麼意思?葵姐這種“人生前輩”的態度讓傅集賢理感受到了自己似乎遭到了拋棄……嗯,渣男發言。
不過有些事情很簡單就能判斷出來……此乃謊言。
“葵姐,不是我較真,不過我還是想問一下……幾個男朋友到底是幾個男朋友?”
“……六七個吧,這種事我哪記得清楚。”真中葵繼續低頭喝湯,而且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
傅集賢理笑了笑,沒有再說些什麼。
這麼說吧,如果某個人是個小妖精的話,那她至少應該腰法精湛才對,然而這與事情情況不相符。
沒什麼經驗的人才會做出笨拙而可愛的事情。
吃完飯之後,傅集賢理送真中葵回家,她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傅集賢理沒有繼續跟上去,因為如果他那麼做的話,很大機率會被攔下來。
而且真中葵因為昏昏沉沉了那麼久,以及一些別的事情,因此可能現在腦子比較混亂,她沒有怎麼提到“操偶師”的時期,然而這是正事,傅集賢理可沒有忘記。
倒不是說憤恨,他們兩個想把對方抓住,對方則是差點把他們給坑死,這是有來有往,只不過事情到此為止還沒有結束掉,而傅集賢理只是覺得也該給這件事畫上一個句號了。
再次與“操偶師”接觸之後,傅集賢理蒐集到了一些關鍵的情報,因此靠他自己的特殊方法進行判斷的話,他已經大致猜測出了對方的身份。
送真中葵上樓之後,傅集賢理再次坐到了她樓下的那個長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