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這邊處理一點事情,完事後現在返回東京,至於結果……不好談究竟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櫻庭真這樣說道,他似乎沒有把自己身旁的人介紹給傅集賢理的意思。
不過從他的態度上來說,似乎對傅集賢理是沒什麼懷疑的,在他的認知之中,肯定認為傅集賢理沒辦法將某場火災聯絡到自己身上,他們彼此之間的資訊是不對稱的。
所以傅集賢氏作為當地的頑固保守勢力跟那間神社是有點聯絡的,但這種聯絡肯定沒有深切到那地步……最關鍵的還是那一點,傅集賢理是個經過了檢疫的人,所以沒必要懷疑他。
至於傅集賢理,則在思考著對方口中所說的這句話,它聽起來還是挺有資訊量的……行動不好說究竟是失敗了還是成功了?這句話裡似乎挺有內容的。
又在這裡隨便閒扯了幾句話之後,傅集賢理完成了“見到熟人打個招呼”的流程,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理哥,你的朋友嗎?”
筱原森永帶著一點好奇問道,因為她看到傅集賢理一直在跟那個中年男人交流,明顯他只認識這個人,而從年齡方面說的話,傅集賢理理論上應該不會有這種大齡朋友才對。
“不是,”只聽傅集賢理果然進行了否認,“該怎麼形容呢?先前我只不過跟那邊的人見過一次面而已……相當於線上網友線下聚會?僅此而已,所以我過去打了個招呼。”
聽他這麼說,筱原森永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不過話雖然說的簡單,但傅集賢理已經產生了某種感覺,那就是他應該加強對於“組織”的關注——以前他認為這個組織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但現在看似乎並不是這麼回事了。
他們有很多很多的小秘密,儘管傅集賢理本人其實並不太在意那些東西,可前提是這些“小秘密”得即不會與他相聯絡,更不會對他造成危害才行。
…………
隨後,甩手老闆回到了自己的店裡,但老實說他回不回去都一樣,既不會產生積極效果,也不會產生負面影響。
這人約等於空氣。
雖然這段時間傅集賢理知道了不少的事情,但總的來說日子過得還是比較平靜的,北海道之行也只能算是“參觀旅行”、回山梨之後雖然有人不幸去世了,然而事實上這一段時間的經歷完全可以用“波瀾不驚”這個詞來形容。
這樣的生活倒是沒什麼不好的,喝喝茶聊聊天,不知不覺一天就過去了……嗯,除了稍微有一點點無聊之外,沒什麼不好的。
人就是這樣,當生活佛系且輕鬆的時候,總盼望著發生點波瀾壯闊的事情,可真當一些意外接踵而至的時候,他又會懷念平靜質樸的生活——這種心情,俗稱犯賤。
這時候傅集賢理其實已經大致想清楚了自己身上的所謂“超能力”是怎麼來的了,知道這並不是身體自然生髮的東西之後,他心中其實多少有些忐忑——這就跟他暈倒的時候,有人暗地裡給他打了一針不知道什麼東西一樣。
雖然現在他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但指不定哪一天他突然就進化成巨人了呢。
簡而言之,雖然他身上的能力能給他帶來很多便利,但它毋庸置疑也是一種隱患。而這種事情傅集賢理只能獨自承受,他無法將其告知別人,就連真中葵都不行。
所以他得靠自己把自己身上的問題搞清楚,切入點倒不是沒有,“組織”而已——這是一件挺有難度的事情。
核心的問題在於,組織丟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那樣東西極有可能就在傅集賢理身上,否則的話他現在應該還躺在醫院裡保持著安逸的植物人狀態才對……起碼就傅集賢理現在瞭解到的情況來說,是這樣的。
只是雖然傅集賢理被人“操作”了一番,身上被塞進了點什麼東西,但問題是他從來沒有察覺到身上有什麼“異物感”。
這玩意去醫院掃描檢查估計也得不到什麼結果吧?
傅集賢理把這個問題想得很複雜,而正當他在策劃著如何從“組織”那邊入手、具體該採取什麼樣的行動的時候,他又突然發現,事情好像又沒有那麼困難了。
新年過去不久之後,這一天傅集賢理中午下樓之後,在店裡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客人,他愣了一下,然後走到了對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