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知不知道魂釋天?”
隨著葉震那蒼老的聲音在葉撼耳裡傳出,葉撼便將其那眸光灼灼的盯向那男子,問道:“你與魂釋天是什麼關係?”
話音剛落,卻見那男子眉頭微皺的,將其那蒼白的臉龐泛起了一抹疑惑之色,沒好氣的回道:“誰是魂釋天啊?我怎麼會知道呢?”
葉震那蒼老的聲音又在葉撼的耳裡傳出,“不過,這也問不出什麼,就算他們和魂釋天有關,憑魂釋天的陰險狡詐,他是不可能讓他們知道真實身份的。接下來,你再按照我的話繼續問下去。”
但見葉撼向著他眉頭皺皺,又說道:“我看你這蝕魂震天音的功法也只是低階的,想必你師父也厲害不到哪裡去吧?”
那男子聞言,卻是雙目之中怒氣泛出,大聲道:“我師父堂堂一高人,豈是你這種鼠輩可以妄加評論的,我這功法雖只是低階功法中的庚級,但那是我修為較低只能修煉這個階段的功法,與我師父有什麼關係?”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師父應該是魂族之人,而且也是魂族的仇人。”
見到葉撼笑吟吟的,一臉篤定的話語,那男子那正在氣憤憤的臉上,卻是泛起了一抹驚愕之色,他駭然的打量了一下葉撼,旋即卻是疑惑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很簡單,首先,能同時擁有蝕魂震天音功法和九幽冥魂火之人並不多,其次,我從你這淡綠色的玄氣之中看到了九幽冥魂火的暗力,而你並不能釋放出九幽冥魂火是嗎?
因此,我斷定教你使用這門功法之人,他本身擁有九幽冥魂火,但卻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很顯然他是在有意掩藏,而想將自己九幽冥魂火有意掩藏之人,我想也並不多。
但卻可以有八成以上的肯定意味,這人這麼掩藏實力,要麼就是仇家太多,要麼就是極為的低調,但我可以斷然的確定,一個同時擁有蝕魂震天音和九幽冥魂火之人,行事也不會低調到哪裡去。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師父此次讓你們來這烏土山脈尋找遊魂,應該是用來療傷和修煉的,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被他掩藏得這麼嚴嚴實實的,看來他還是個很了不起的人物,我也不得不佩服他了。我說的應該沒錯吧?”
那男子聽聞著葉撼這侃侃而談的話語,卻是滿臉驚訝的將其那目光,在其面前的少年臉上游移打量了起來。
然後卻是瞠目結舌的,囁囁嚅嚅的回答道:“你……你怎麼可能……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我知道得還遠不止這些呢,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師父每個月都要發作一次的風溼病,應該還沒好吧?”
但見葉撼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他,嘴角上露出了一抹愉悅的弧度,滿臉顯得甚是
春風得意的說著。
這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針見血的話語,只是讓得面前的男子,那蒼白的臉龐更加的變得面無血色,那羞愧赧然之色,也是早已煙消雲散了去,他的雙目中所泛出的只是驚恐與敬佩。
似乎是怕惹惱葉撼似的,他表情顯得很是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小小年紀卻知道這麼多?”
“其實,我也並是什麼厲害之人,只不過我恰好能知道一些過去未來的事罷了。”
雙眸之中靈光一閃,這句話沒有葉震的指導,卻是他自己所說的,但見其似乎是顯很高興的捎了捎頭,臉色卻也是泛起一抹謙虛之色。
“這麼說,你……你該不會是蕭逸先生的傳人吧?”
那男子聞言,卻是臉泛驚訝之色的說了出來,雙目之中卻盡是敬佩之色。
葉撼聞言,微一愕然,但見其那敬佩的目光正盯著他,旋即他又是嘴角泛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只是讓得臉色儘量淡然的作那不置可否之態。
心中卻是在迅速的嘀咕道:“這蕭逸先生是誰呢?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呢?”
卻聞葉震那蒼老的聲音在其耳邊響起,“雖然我不知道蕭逸,但能遇和未來的蕭家,那肯定是擁有《土佛通靈術》的七山舵蕭家了。”
葉撼聞言,知道七山舵果真有這麼厲害的人物,心下也是不禁的嚮往了起來,只是捎了捎頭,向那男子笑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家師的真名,只知道他好像有一門功法叫做《土佛通靈術》。”
“果然是蕭逸先生的高徒,但……閣下所學的功法屬性怎麼不是土屬性呢?”
那男子在驚訝之中似乎也是帶有著些微的歡喜,聽聞葉撼所說,卻是脫口而出的說了出來,旋即又是臉泛疑惑之色的看向葉撼,問了出來。
“呃,這,我也不知道啊,或許,或許是家師與你師父一樣有難言之言吧!”
情急之中,葉撼微一沉吟,旋即腦海中靈光一閃,卻是編了個還算像樣的理由說了出來。
但見那男子卻是苦笑了一下,臉泛頹喪之氣的說道:“真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啊,能敗在蕭逸先生高徒的手下,也並不冤枉,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葉撼見其先前的那種傲然之態,片刻之間,已是如那被風吹散的死灰般,蕩然無存的是留有著那蕭索的死寂,他心下一頓,表情微一愕然,一時卻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眼前的這件事。
卻聽葉震那蒼老的聲音又在其耳邊傳出:“先別放他,讓他把那白蟒之中的遊魂交給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