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錘微一愕然,旋即似乎顯得有點焦急的辯駁了出來。
“不,這個世界上最有價值的東西是友情,我覺得我們之間稍微試著信任一下對方的話,完全是有友情可言的。”
葉撼一臉真誠的看著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出來。
“可是感情再深也要講錢啊!要不然我老婆與我感情那麼深,她怎麼可能離開我呢?”
王大錘似乎認定了錢之後,就再也不相信別的了,只是一臉悲傷的說道。
葉撼聽了此話後,他說不出話來了,雖然他還是個小孩子,但前世隱隱約約的記憶,卻是讓他懂得了一個男人在別人面前輕易提出被老婆隨手甩開的事情,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境界。
“呃,我......我也是開玩笑的,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葉撼說著,看了一眼被風晃動的屋瓦就匆忙的往外走。
“喂,考慮考慮,我保證你學了之後只會有無限的好處。”
王大錘的聲音在後面傳來,葉撼沒有回頭。
又走了兩步卻是聽到轟然的一聲巨響,似乎腳下的大地也隨之震了震,他急忙回頭觀看,但見王大錘所在的那間垃圾房轟然的坍塌了下來,只將王大錘徹底的掩埋在了裡面。
“大師,你沒事?”
葉撼向其喊了一聲,但見那屋瓦蓋著的地方,有一處在上下的晃動,好大一會兒,但見一個像個皮球般的圓鼓鼓的大肚子,露了出來,那圓球來回的滾動了幾下之後,那張黑如鍋底的臉從那屋瓦里鑽了出來。
“這房子也太垃圾了,這點小小的震力都受不住,什麼破房子啊!”
看他那一臉狼狽的模樣,葉撼使勁忍著快要衝口而出的大笑之聲,然後又是頭也不回的匆匆走去。
“少爺,價錢咱們再慢慢商量嘛!”
葉撼嘴角泛起一抹笑意,但卻如沒聽見一般,繼續走回家去。
......
然後經常看到王大錘來自家院子閒逛,趁機與葉撼討價還價的說要傳授給他那天生神力,而且要價越來越低,葉撼對此卻是表示沒興趣,但王大錘卻也是始終笑吟吟的做那不厭其煩之事。
而葉撼一有空就去用那幻術和召喚術,去逗那赤雀,那赤雀比之以前雖然顯得稍微的有了點溫順,但那桀驁不馴之性始終在其身上散發著,只可遠觀而不可近玩。
葉撼也有所明白,能讓其稍微溫馴的好像也只是這把渾陽噬魂劍,但沒劍在手的話,葉撼對此也是很無奈。以及葉撼醒來之後總會發現,那渾陽噬魂劍總是在他床尾那罈女兒紅附近。
有次驚愕之下,他檢視了一下那罈子,卻發現裡面的酒只剩了一半,他也沒怎麼在意,幾天過後,那壇酒竟然一滴未剩,而壇口卻是嚴嚴實實的封著。
當他將這件事告訴給卓媗兒之後,卓媗兒也是說出了她那兩天的所見,更是將一些恐怖的細節無中生有的胡編亂造一番,煞有介事般的說了出來,葉撼被嚇得個毛骨悚然,當天白天馬上換了房間,等等之類的事,那也不在話下。
......
又是一天傍晚,葉撼在庭院裡練劍,葉戰卻是優哉遊哉的提著那赤雀的鳥籠,吹著口哨,很是愜意的到了葉撼面前,說是要考教一下葉撼這段時間以來的進展,於是就佔著其玄宗八段的修為,在控制其實力的情況下,左手提鳥籠,右手單手和葉撼較量了起來。
有老爹給自己喂招,葉撼極是興奮,於是全力施為,將那回風劍法使得甚是奧妙,不知不覺中領會到了高深的劍意,完全忘乎所以的陷入了物我兩忘的境界,葉戰直感自己的兒子將這套劍法使出了從所未有的新意。
劍意就像寫作一樣往往代表著個人的思想,他知道,這是個人對劍法的不同理解所造就的,只是覺得兒子所使出來的劍法有著一種超脫一切束縛的高深奧妙,他想同樣是迴風劍法,自己練了多年為什麼就偏偏被那些滯澀的招式所束縛呢?
比起葉撼此時的劍法,他不覺汗顏起來。
又是一陣子的過招之後,但見葉撼又是突出新意,只將那優柔靈動的劍法使得如大刀闊斧般的大開大合,葉戰眉頭一皺,心想這小子花樣百出,定是有意賣弄,竟然將這高深奧妙的劍法使得如此之爛。
於是右手玄冰玉手作劍,臉帶怒色的向著葉撼中宮直進,葉撼卻是邪魅一笑,右手皓腕翻轉,瞬間向其胸口平平的一劍遞出,旋即瀟灑轉身,向著父親的咽喉之處急削而去,葉戰一驚,灑然後退,直感眼前勁風鋪面,但見葉撼又是劍尖向其胸口飄然直刺。
又鬥了一陣子,葉戰也是身法飄逸連連將其劍招躲過,卻是發現,好大一陣子下來,自己竟然沒有絲毫還手之餘地,只是每次躲開之後,又被葉撼的下一個劍招逼得沒有絲毫喘息的機會。他心下驚奇,決定在與其好好的領悟一下這奧妙的劍意,他突兀的出手如風,向著葉撼招招進逼。
葉撼卻是顯得一臉的怡然自若,這劍法在其手中,竟然有著一種將葉戰徹底的凝住了的感覺,葉戰直感這劍法與他的出手完全的呼應對峙,無論他如何飄忽迅捷,那劍也是飄忽迅捷的與其對應了起來,當他放緩了出招之勢,那劍招也便跟著緩慢了下來。
葉戰越鬥,心下越驚,要說這回風劍法極盡飄忽之處,往往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在防禦方面往往不佔優勢,但在葉撼手中,卻是將其使得攻守兼備,完美契合,不僅使出了這回風劍法的優點,也彌補了它的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