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過去,柳瑞終於煉成了他那夢寐以求的噬魂丹,他將那噬魂丹託在掌心,但見其鮮豔欲滴如血,彷彿一顆拇指大小的晶瑩紅寶石,正散發著氤氳熱氣,多看兩眼,卻感覺到一股逼人的戾氣壓迫而來。
“先生,這噬魂丹怎麼看起來這麼邪魅,使用它不會有什麼害處吧?”葉撼只看得心下發毛,疑惑的問了出來。
“會,有很大的反噬作用,但這個只是四品噬魂丹,還只是中品裡的最下等,反噬作用也沒那麼大,但它的好處卻是對修為提升的很快。”柳瑞說著,又向他道:“你要切記,五天之內千萬不可以亂用玄氣,以及儘量不要被冷風吹到,否則會很危險。”
“先生,毒藥不是排出來了嗎?怎麼還會有危險?”葉撼顯得有點焦急。
“當然,這毒藥是不可能完全排除的,有一部分是被你那能量防線消化掉的,而據我剛才發現,你體內的那道能量防線已在逐漸的弱化了,如果你用玄氣的話很可能那能量防線會抵擋不住,而使你中毒。”柳瑞收起那噬魂丹,咬了咬牙,一臉哀傷的向其說道。
“哦,我知道了,怪不得那天那老先生跟我說我體內的那道防線已在逐漸弱化,當時我還沒聽明白,原來指的是這能量防線。”葉撼看著柳瑞苦笑了一下,但見柳瑞臉色微微一變,勾下了頭,接著又道:“我知道了,先生,但五天之後就沒事了吧?”
“加之良藥調改,是可以有所恢復的,只是那防線崩潰了之後,也就恢復不了了。”柳瑞向其哽咽的說道。
“沒事的,先生,我知道了,我看天色也不早了,我現在就回去吧。”葉撼向其笑了笑,說道。
柳瑞點點頭,將其送下了天柱峰,叮囑了他幾句,然後展開雙翼飛回了山洞。
葉撼緩慢的行走著,他只覺得,他的內心裡特別不好受,這種不好受之意就像自己一直信任而為其兩肋插刀的好朋友,突然間反過來在你肋上插上兩刀的那種感覺,葉撼只覺得山風已是越來越冷,冷遍了他的全身,冷進了他的心底。
“如果師父私心太重而對不起你,你會不會怪師父?”
這句話一直在他的腦海裡迴響著,他苦笑了一下,道:“原來你說了這麼多話,不是在為你自己頹喪,而是在為我頹喪啊,原來你的私心就是用我的犧牲來換取你的修煉啊,哈哈,我這條命本就是你救的,就當還給你吧,哈哈。”
葉撼如個瘋子般腳步散亂的走著,哈哈笑個不停,天空也下起了濛濛細雨,沒過多久就將其全身溼透,一串串雜亂的泥濘腳印在其身後蜿蜿蜒蜒,體內那寒氣彷彿又更甚了一分。
走出榛莽,進入鬧市,雨,終於停了,但等著他的卻是麻煩。
“嘿嘿,葉撼,咱們又見面了,上次的賬咱們這一次一定要算清了。”孫繼滿臉青一塊紫一塊的,看樣子還沒有完全恢復,正帶著幾個家丁向其面目猙獰的走了過來。
葉撼沒理他們,連忙將錢付給一位馬車伕,讓那馬車伕快走,卻被其中一名家丁瞬間的來到那馬車伕面前,威脅了一番,那馬車伕被嚇得唯唯諾諾的停了下來。
“怎麼?想跑?還真是巧了,上次沒能將你父子倆殺死,今天又是選在了同一天,我看你這次怎麼逃跑?”
葉撼聽了此話,心下一驚,冷笑道:“你他媽的嚇唬老子啊,就憑你們也殺得了我父親?”
“不是我們,是我爹,今天的宴會上,你爹和的酒已被我爹下了劇毒了,當然這毒是慢性毒,沒多久應該快要發作了吧,哈哈哈哈。”孫繼得意的笑著,拉動了嘴角的腫脹之處,只把他疼得齜牙咧嘴。
“我不相信。”葉撼大怒道。
“你一個將死之人,我幹嘛騙你呢?”孫繼面目猙獰的笑著。
威脅了馬車伕的那名家丁猙獰著面目向葉撼直攻而來,葉撼大怒,情急之下,右手中一朵焚靈火急迅射出,然後收了回來,一氣呵成,將那修為已快達玄武的家丁,胸口上貫穿了碗大個洞,那家丁瞬間氣絕在地,只把其餘眾人嚇傻在原地,葉撼無暇多想,駕上馬車,向著回家的路飛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