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踱步走向袁柴。
站在對面的袁柴感覺整個人都要壞掉了,要瘋了!要知道江供奉可是換髓階段的武人,像他這種公子哥身邊能有這麼一個人,足以說橫著走了。
可是……他看見了什麼?那人 一巴掌就把江供奉給拍爆了?!有沒有搞錯,而且最重要的是什麼,他看見陡然在虛空中燃起來的赤焰!
這意味著什麼? 合一境的武者呀!
另外別看剛才李羨說話的聲音不大,可在場不少都是修習過武道的,耳目聰明,一句不落地聽了進去。
一個堂堂山字營的二五百主,不是應該穿著甲冑嗎? 你怎麼就穿了一身便裝? 你特麼腰間就挎了一把長刀,我怎麼知道你不好惹?
說實話袁柴後悔了,他自己就是出身將門世家,這些莽兵什麼德行他最清楚不過了,講道理肯定是講不通,就只能靠拳頭。
“不行……我要溜,只能回頭想法子把場子找回來。”
一念此,袁柴立馬轉身撒開腳丫子狂奔起來,這下子主子跑了,做奴僕護衛的,當然是……衝上去掩護主子撤退呀。
說是螳臂當車都算高估他們了,只齊齊一下,所有衝上來的家丁護衛慘嚎著倒飛出去,一個個手腳呈詭異的扭曲狀。
袁柴剛跑出沒多遠,眼前一滑,李羨便出現在了他面前,眼神近乎亙古的冷漠,眸子的底色泛起殺意。
袁柴忍不住吞了口吐沫,嘴唇微動:“ 我……我錯了!”
啪!
李羨反手給了他一巴掌,袁柴白嫩的臉蛋肉眼可見的迅速漲紅,發青。
袁柴捂著臉,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手指著李羨的鼻樑,指尖都在顫抖:“你**,我**,你個**。”
啪!
袁柴另一邊的臉蛋也迅速漲紅、發青,旁人指指點點的目光和私語讓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啪!
“我******,我可是袁……”
啪!
兩個牙齒。
啪!
四個牙齒飛出去。
“烏錯了,別打烏了。”
袁柴的聲音漸漸帶上了哭腔,他整張臉腫脹得像個豬頭,他從一開始就從李羨的目光裡看出來:“我就是想打你。”
所以,他就一直罵來罵去,反正打不過你我還不能罵你嗎?
雖然李羨還不至於真的動手殺了他,但祖安話語的美妙他可不想聽,來來回回就是一巴掌左右開弓。
到最後袁柴嘴裡就剩兩個門牙堅挺著。
“沒事了……沒事了……”
孕婦那裡突然爆發出慶幸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