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些了……”
素青衣把這件事情從頭到尾、事無鉅細地跟潼潼說了出來,也沒有什麼好丟妖的,自從嶽清水瘋狂嗑藥的時候,他就明白那個人族劍客一定是從某個大門派出來的,這揮霍的程度簡直令妖瞠目結舌。
一旁。
潼潼張闔了幾次嘴唇,最後只能幽幽嘆了口氣,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用,她也只能勸道:
“你下次可別那麼魯莽了。
“幽州武舉的時候,哪個妖類敢去人族的城池裡去,還是在上黨。
“你……你……”
說到最後,潼潼都不知道該心疼還是該怒不其爭了。
素青衣笑了笑,瞥了一眼在一旁安靜的憨兒,伸出手輕輕點了一下潼潼小巧的瓊鼻,嘴角露出調侃的笑意:
“青衣姐姐呢,
“還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做,剛剛排除最後一道劍氣,我得先回地宮裡先養好傷。
“就不打擾你們兩個了,十幾年沒見一定有很多的話沒有說吧!”
話音未落,便見素青衣的身子化為了朦朧的紫色氤氳,隨著夜風輕輕一吹,消散一空。
只留下原地鬧起大紅臉的潼潼,還有嘴角微不可查地露出竊喜的憨兒。
…………
風有點大,
吹得心裡春水蕩起層層漣漪。
潼潼偷偷瞥了一眼憨兒,正好對上後者直勾勾的眼神,本就紅潤的臉龐更是如同紅蘋果一般,“哎呀——”打了憨兒粗壯的手臂。
憨兒眼角帶笑,眯了眯眸子,溫聲道:“先坐下來吧。”
旋即便見這個巨漢直接朝著旁邊的山壁硬生生抓了一塊石頭下來,旋即雄渾的妖炁從巨石上輕輕一轉,打磨乾淨的石頭放在了兩人身後。
“呼——”
潼潼吸了口冰冷的寒風,旋即緩緩吐出,扇了扇自己通紅的臉頰,心頭上那股莫名的燥熱總算消散了不少。
憨兒沒有出聲。
直到潼潼的臉色恢復正常,它才緩緩說道:
“坐下吧,潼潼。”
聲音有些嘶啞,但卻很渾厚。
”嗯!“
潼潼輕輕頷首,旋即便坐到這塊光滑的巨石上,她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朝著憨兒笑道:
“坐!”
憨兒乖乖地坐了下來。
“我們有十……十六年沒見了吧。” 潼潼想了想。輕聲道:“ 想一想,還真是過了好久呀!”
聽到這句話的憨兒,眼裡浮露出一絲複雜的思緒,輕聲道:
“應該是十七年零兩個月又十天!”
潼潼有些驚訝,定定地瞧著憨兒憨厚的臉龐,露齒一笑,明媚動妖。
旋即她又頗為感慨道:
“曾經從未有一天會覺得十七年是多麼的漫長!”
在無盡草原深處,最常見到的景色是沙塵暴和連綿不斷的大雪,沒有人、沒有妖,彷彿這一塊龐大的土地是上天遺棄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