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府。
袁家大少爺的院子,屋內。
光滑亮麗的地磚,散發著微微的清香。
幾名侍女手裡拿著絲綢制式的花布微微蹲身行了萬福後,便趕忙退下。
案前,袁千鴻雙拳緊握,拳骨上青筋暴起,臉上的表情極其猙獰、面色通紅。
就在今天,他前途無量的仕途毀了,全毀了!
從此以後再無入仕的可能了。
與往常一樣,他穿著官袍,坐著低調而又盡顯奢華的馬車前往明鏡司,剛剛坐在屬於他一張椅子上,開始新的一天認真且努力的工作。
結果……
結果……
於主薄親自找到了他,進行了一番親切的談話,隨後他就乖乖脫下了這一身官袍,又坐著馬車灰溜溜的回去了。
“袁千軍。”
“梁西山!”
此時的袁千鴻面目猙獰地咬牙切齒道。
這兩個人,他當真是恨不得生吞活剝。特別是梁西山這個廢物玩意,死就死了……竟然還在昨夜那種關頭上把他都拖下水了。
整件事情的起因經過,他在於主薄那已然知曉。
萬魔鼎?
幽冥教?
袁千鴻當真是氣的一佛出竅,二佛昇天,他有理也變成了沒理。梁西山是他十年前安排在袁千軍身邊的細作不假,但他*的這完全是屬於家族內部鬥爭。
什麼時候跟幽冥教扯上聯絡了?
他完全沒有一點辦法。
袁千鴻完全可以肯定這件事情就是袁千軍那個狗崽子搞出來的,可偏偏就如同他無法自圓其說,將自己的嫌疑完全洗刷乾淨一樣,袁千軍同樣也是如此。
這就造成雖然兩人可以不用去一趟黑牢,活罪卻難逃。
袁千軍尚未收到任何懲罰,反正他就一紈絝,混吃等死,他可就慘了,直接連官都沒得做了,只能灰溜溜的回家。
焉能不氣?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模糊的影子出現自袁千鴻的身前,隨即身形驟然凝實,單膝下跪。
“呼——”
袁千鴻緊握著雙拳,吐出一口濁氣,眼神陰戾,瞧著面前跪著的影子:“父親那……可有什麼話交代下來?”
影子搖了搖頭。
“袁千軍這個狗雜種。”
啪!
案桌頓時四分五裂。